“我昏迷的時候,究竟還發(fā)生了什么?阮靜蘭是不是又做什么蠢事了?”
祁斌心里猛地“咯噔”一聲。
他悄悄動了動,腳步往后挪,想離沈之衍遠(yuǎn)一點(diǎn)。
因?yàn)樗热魏稳硕家宄?,沈之衍此刻正處在暴怒的邊緣,只是現(xiàn)在還殘存著一絲絲理智。
再過一會,可就不好說了。
“祁斌?!?/p>
祁斌的腳步微微一頓,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右腳絆倒好在他即使攙扶住了沙發(fā)背,才不至于讓自己跌倒。
沈之衍緩緩轉(zhuǎn)過頭,嗓音降至冰點(diǎn),“說,我昏迷的時候,阮靜蘭到底做了什么?”
祁斌朝著一旁的沈之凜看了眼,面露猶豫。
沈之凜對上他的視線,微微頷了頷首。
祁斌才終于下定決心,將那晚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遍。
聽完,沈之衍低垂著眸子,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沒有說話,安靜得出奇。
祁斌一時間猜不透沈之衍心中的想法,繼續(xù)道:“那照片我看過,就是夫人和蕭總在咖啡廳里見面時被人偷拍的。至于偷拍的人,大概是大小姐,沈之情。”
“呵......他們倒是物以類聚?!鄙蛑艽浇蔷従徎_一抹諷刺的弧度,從沙發(fā)上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祁斌悄悄望向沈之凜,卻見沈之凜也一臉茫然,不知道沈之衍究竟想做什么。
“先跟上。阿衍現(xiàn)在情緒應(yīng)該不是很穩(wěn)定?!鄙蛑畡C率先開口,朝著沈之衍的方向走去。
沈之衍徑直上了三樓,走到了阮靜蘭的房間。
他沒敲門,直接闖了進(jìn)去。
推門時,因?yàn)榭桃鉀]有控制力道,所以房門猛地撞在了墻壁上,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
此刻,阮靜蘭正坐在陽臺上品茶。
她穿著一身精致的墨藍(lán)色旗袍,胸前有朵朵曇花點(diǎn)綴,將她的氣質(zhì)映襯得更加高潔又優(yōu)雅,還摻雜著幾分端莊大氣。
她跪坐著,面前裊裊茶香,煙霧繚繞。
聽到開門聲,端茶的水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阿衍?你醒了?”望著緩緩靠近的沈之衍,阮靜蘭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其實(shí),蘇瓷和沈之凜說得對,他怨恨沈之衍的確有自欺欺人的成分。
可是,恨了這么久,怨恨沈之衍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她活下去的動力和支撐,怎么可能說改就能改掉?
她沉聲呵斥道:“誰讓你私自闖進(jìn)來的?滾出去!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兒子?”
沈之衍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一步步上前,沒有因?yàn)槿铎o蘭的話而退縮。
他徑直走到阮靜蘭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那賬號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唇角化開一抹冰冷嗜血的弧度。
“阮靜蘭,我是不是說過,以后看見瓷瓷躲遠(yuǎn)一點(diǎn),不要再去招惹她?嗯?”男人嗓音冷沉黯啞,微微上挑的尾音透著十足的危險。
阮靜蘭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復(fù)正常。
她冷哼一聲,慢悠悠品了口茶,“是蘇瓷那個小賤蹄子來找你告狀了?我就知道她......啊!”
話還沒說完,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死死握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緊。
她尖叫出聲,心底生出一絲恐慌,但更多的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