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緊繃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倒在了床上,臉色更加蒼白無力。
“阿衍!”沈子凜緊張得走到床邊,仔細(xì)檢查他的身體。
祁斌皺起眉,心里突然生出一絲慌亂無措。
“大少爺,二爺怎么昏倒了?”
沈子凜:“......急火攻心,沒什么大礙。瓷瓷說他的毒能解,就一定能解。只是阿衍過不去心里的那關(guān)?!?/p>
任誰遇到這種事,都很難接受吧?
更何況,阿衍那么愛蘇瓷。
病床上的男人面色蒼白如紙,即使緊閉著雙眼,也難以掩蓋他面龐的俊朗冷沉。唇瓣上的鮮血還沒有干透,將唇色浸潤得十分詭異。
鮮艷的紅和極致的白,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對比。
更像是從地獄里剛爬出來的惡鬼,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祁斌狠狠松了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站在窗前默默道:“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不收我們二爺?shù)拿?!?/p>
“二爺他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差不多得了,你要不要吃齋念佛,替你們家二爺祈禱???”沈子凜嫌棄得看了他一眼。
祁斌:“......祈禱可以,但吃齋念佛就不用了吧?!?/p>
他是個(gè)無肉不歡的主。
一頓不吃肉,就渾身難受!
一想到好幾天不能吃肉,天天吃那些草,他就覺得渾身發(fā)毛。
沈子凜無奈地笑出聲來,吐槽道:“不是說能為了阿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嗎?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到?”
祁斌總覺得沈子凜的笑容有些詭異,甚至脊背有些發(fā)涼。
他伸手摸了摸手臂,全是雞皮疙瘩。
他擲地有聲道:“頭可斷血可流,但肉一頓都不能少!”
堅(jiān)決不能!
這是他的底線!
沈子凜:“......”
所以,阿衍身邊的人都是什么奇葩?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吩咐道:“你在這照顧你們家爺,我先去實(shí)驗(yàn)室一趟?!?/p>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wù)?!?/p>
沈子凜離開后,祁斌寸步不離得守在床邊。
床上的人即使昏睡著也依舊睡不安穩(wěn)。
他劍眉緊鎖,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俊朗不凡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祁斌能清晰地聽到,沈之衍在夢中囈語,都在喊他們家夫人的名字。
“瓷寶......”
“瓷寶......”
無端又被喂了一嘴狗糧的祁斌:“......”
醒著的時(shí)候也就算了,睡著了也逼著他吃狗糧!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祁斌覺得自己這段時(shí)間任勞任怨,盡職盡責(zé)。
二爺不給漲工資,都對不起他這么敬業(yè)!
望著沈之衍蒼白的面龐,祁斌默默期待,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升職加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