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撲過去,抱住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馬車里的蕭容瑾,淚如雨下……夢太真實了。不,這或許就是蕭容瑾當時遭遇的。他內(nèi)力超群,武技屈指可數(shù),唯有他最信任的人才有機會近身毒害他。她沒想到他當時是這么慘的??伤呀?jīng)夠慘了,她卻以一個棋子的身份靠近他。給他光,溫暖他最黑暗的日子,讓他信任她,將自己全盤托付給她。而她卻是捅他最深的那一個人。她也用著同樣的手段,下毒毒害他的父親平南王,令平南王武力盡失,萬箭穿心而死。她眼睜睜的看著平南王妃進入狼窩,名節(jié)盡失,最后跳落高崖自盡。還有他的兄弟們……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她才是那個罪大惡及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傷害你了阿瑾,你要好好活著,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著?!薄拔乙院笤僖膊粫驍_你,我不會再做別人的棋子,不會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薄澳阋煤没钪?,對不起……”她小臉抵在他肩膀,淚水一顆顆打落在他肩頭戰(zhàn)甲上,語無倫次的訴說著。蕭容瑾一時間愣住了。琴姑姑去外面的小溪打水煮吃食,楚妙一個人在馬車里。他路過馬車聽到馬車里有人喚“蕭容瑾”“阿瑾”的字眼。于是就上馬車一探究竟。如今楚妙這副模樣,倒叫蕭容瑾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雙手攤開,呈現(xiàn)半蹲跪姿,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在輕輕的移動著。嗓音低沉又小心翼翼的問:“你……在跟本世子說話嗎?”近在耳邊的聲音拂過楚妙的耳畔時,楚妙的哭聲嘎然而止。她瞪大雙眼,看了看四周。隨后又低頭看下身邊的人。那冷冰冰的戰(zhàn)甲刺激著她細膩的肌膚。她猛地抬起身子,從“夢”中驚醒?!邦~……我……”楚妙抬起雙手擦拭滿臉淚水:“我剛才又夢游了?”蕭容瑾:“……”“如果我剛才說了什么胡話,你不要當真啊,我這個病好多年了,爺爺跟我說是因為我養(yǎng)母去世受到了刺激。”楚妙擦完眼淚,略顯尷尬。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一堆話“劈哩啪啦”往外吐??墒捜蓁獏s一臉茫然。“你養(yǎng)母叫阿瑾?”蕭容瑾反問道。楚妙再次一愣:“我……我剛才喊阿瑾?”蕭容瑾重重點頭,幽黑的眸子散發(fā)著肯定的光芒。楚妙揉了揉太陽穴,道:“我養(yǎng)母不叫阿瑾?!薄澳钦l是阿瑾?”“收養(yǎng)我的爺爺有一只老黃狗?!薄昂莮”蕭容瑾薄唇抖了幾下:“那你家的狗不應該隨你姓楚或是別的姓嗎,怎么也姓蕭?”“??”楚妙剛從惡夢中驚醒,一時間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蕭容瑾沒好氣的說:“不光跟我祖上同姓,還隨我同名,也叫蕭容瑾!”楚妙聽到這話,頓時就覺得自己隨便扯的謊言有些離譜了?!安皇恰彼虢忉專骸拔覄偛抛鰫簤袅耍覊粢姟薄跋肭宄嗽僬f,你夢見的到底是狗,還是人的蕭容瑾,本世子可一點都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