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喉嚨有些澀,倒了杯水,水溫有些冷,入喉涼到胃里,但好像沒什么用。他又看回那張照片,然后哂笑一下,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二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年紀(jì),這幾個月又沒有釋放過......她倒是會挑時間,大半夜發(fā)這樣一張照片給他看。江何深將手機丟進沙發(fā)的縫隙里,放下水杯,轉(zhuǎn)身進了浴室。溫水自上往下淋遍他的全身,但他腦海始終揮之不去那片旖旎的顏色,又想起在那之前,時歡也發(fā)過很多似是而非的照片,下巴、嘴角、脖頸、鎖骨......那個女人好像很清楚自己哪里好看。眉心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煩躁感,江何深關(guān)掉噴頭,披上浴袍出去。過了幾天,時歡再給他發(fā)信息,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拉黑了。但時歡一點都不覺得沮喪——畢竟他只有真的產(chǎn)生波瀾,才會有反應(yīng),拉黑她就代表,他有因為她產(chǎn)生過情緒變化。江夫人皺眉:“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時歡抿唇一笑:“聽到了,何深明天回來,我會吩咐人將他的衣服和日用品準(zhǔn)備好的?!苯蛉藷o語搖頭,還是去逗咬咬,小咬咬比她順眼多了。......對比上次江夫人低調(diào)的生日宴,咬咬的百日宴辦得非常隆重。非但請了江家的親戚們,還請了平日跟江家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其中不乏一些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時歡在樓上找不小心丟了的耳環(huán)的時候,就聽到樓下已經(jīng)很熱鬧了,她在梳妝臺前翻找,她剛才抱著咬咬在這里哺乳,咬咬抓了她的頭發(fā),可能是那時候掉的......她低著頭,往妝臺的縫隙看,突然,一只手捏住她的耳垂,很輕松地往她的耳垂戴了什么?她嚇了一跳,驀地抬頭,就從鏡子里看到江何深的身影。他回來了。時歡還坐在凳子上,立刻轉(zhuǎn)身,仰起頭看他:“二少爺。”為了今日的正式場合,江何深穿了一套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裝,每一寸布料都熨帖著他的身體線條,襯得他格外英挺英俊,氣質(zhì)亦是清雋冰冷。一如既往的生人勿近。時歡捏了下耳朵,就是她掉的那個珍珠耳環(huán),她對他一笑:“謝謝二少爺,二少爺在哪里撿到的?”江何深的目光往她身上一掃:“你就穿這樣?”“這樣不行嗎?”時歡低頭看了看自己,“母親讓人送了幾件禮服,我覺得這件比較容易脫......我要給咬咬喂奶,所以就選了這件,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換一件。”又來了。溫順乖巧的江二少夫人。江何深呵了一聲,目光有很深的侵略性,看得時歡的鎮(zhèn)定開始不知所措,正要再說什么,他忽然伸出手。很輕佻地勾了一縷時歡散在耳邊的頭發(fā),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到了時歡的臉頰,帶著一串細密的電流,頃刻竄遍她的全身。時歡愣了下,但他已經(jīng)收回手,轉(zhuǎn)身走:“下樓吧。”他只是將她被耳環(huán)勾到的一縷頭發(fā)勾出來而已,時歡的心跳卻失控地跳了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她抿抿唇,跟在他身后,接過榮媽懷里的咬咬,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從樓梯走下去,輕易吸引了整個宴會廳的賓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