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的師父曾說過,大寒極寒之藥,可封存一個人的內(nèi)力,再用銀針走穴,便可定住一個人的生門,讓人看起來似是生了重病又或是死癥。”昭元帝半信半疑,然后又追問道:“若是還有人裝病,你也沒診出來,那是什么原因?”“那定是技高之人躲過了草民的看診,才沒讓草民看出原因來?!薄凹几咧??”昭元帝眼眸犀利的看著田水仙:“什么樣的技高之人有這樣的才情,能躲過太白道人關(guān)門親子的醫(yī)術(shù)?”田水仙堂堂正正的挺直背,面不改色的說:“有,草民的師父就比草民厲害,但草民的師父早在三年前就仙逝了,倒是還有一人跟草民的師父一樣厲害。”“還有人跟你師父更厲害?”昭元帝眉頭蹙的更緊。田水仙道:“圣醫(yī)!”楚正德眉峰微挑,那這正應(yīng)了楚妙曾跟太子說的,平南王妃曾到天云道觀求醫(yī),正巧碰見了圣醫(yī),后來圣醫(yī)給了平南王妃一粒藥丸。難道就是那粒藥丸讓蕭容瑾躲過了所有的診斷手段?“圣醫(yī)與太白道人是兩個人?”昭元帝面露著驚訝之色。田水仙一五一十的說道:“回皇上,是的,草民的師父是太白道人,早在三年前便仙逝了,他的金身就立在道觀內(nèi)天亭內(nèi),草民未能學(xué)得師父畢生絕學(xué),醫(yī)術(shù)不精,若對賢王病癥診斷有誤,草民愿承擔罪責?!彼蛄讼聛?。昭元帝看她的眼神沒有剛才那般犀利,但也沒有立刻喚她起來:“那也就是說,若是遇到圣醫(yī)出手,你未必能診斷出一個人真正的脈象。”“如若是圣醫(yī)有意維護者,憑借草民的醫(yī)術(shù),暫時破不了圣醫(yī)的手段?!碧锼烧f完,昭元帝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就說,阿甄是不會騙他的。騙他的人是蕭容瑾。蕭家人真是該死……“你先送水仙姑娘到偏殿?!闭言蹖Υ薰f。田水仙跟崔公公離開。昭元帝看向楚正德:“你是怎么知道蕭容瑾裝病?”“皇上,此事要從賢王殿下一事說起,賢王的事讓微臣想起到了蕭世子的身體,這才大膽猜測?!背绿ь^,雙手作揖又道:“皇上,你想想,每回融安世子病重,哪一次不是說的快死了,可養(yǎng)一段日子后,又好了?!薄扒巴捂?zhèn)之前,皇上您還擔心融安世子身體頂不住,還沒到丹呂鎮(zhèn)就折在半道上了?!薄翱墒悄憧慈缃?,還不是平安無事的回到了燕京?!薄暗捂?zhèn)瘟疫鬧的那么厲害,死了多少身體強壯的壯事男丁,融安世子一個病弱之體,竟能毫發(fā)無損的從里面出來?!薄八舨皇茄b的,微臣把頭擰下來給他當球踢?!背滦攀牡┑┑恼f著。昭元帝也在聽完他的話,陷入了思考中。楚正德說的不無道理。那蕭容瑾每次都說病的很重,吐血厲害,可過一段日子,卻又好好的出現(xiàn)在人前。他生病就像玩一樣……有了賢王裝病在前,昭元帝越想越覺得蕭容瑾也是裝的?!澳阌X得他是裝病,可老百姓不覺得,朕要是派他前往遠京,百姓唾棄朕的做法,你如何擔當?”“皇上?!背掠值溃骸澳侨羰亲屓诎彩雷又鲃訑埾逻@份責任呢?咱們可以制造一個平南王在遠京傷重的消息,以融安世子那性子,怕是在家中待不穩(wěn)便會自己請命前往遠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