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瑾的底下,只穿了一條……褻褲。一雙腿赤條條的。雖是前世夫妻,但現(xiàn)在他們只是未婚男女。更重要的是……在楚妙的心里,蕭容瑾與前世的蕭容瑾存在著很大的區(qū)別。此時,少年英才,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他這樣看著她,讓她很尷尬?!澳阍趺床辉缯f?”楚妙沒好氣的怪上了蕭容瑾。蕭容瑾有些無辜了,他怎么知道她突然掀他被子。不過……這有什么,遲早都是要看的??!“你們醫(yī)者面前,不是不分男女嗎?”蕭容瑾反問。楚妙嘴角僵了僵。對,醫(yī)者面前不分男女,她剛才那舉動顯得她做賊心虛了。她上前,拉開了被子一角,只露出了他的雙膝,然后擺好了金針,在他雙膝處落滿了金針。蕭容瑾的雙腿很快失去了知覺,特別是膝蓋四周,麻麻熱熱,已經(jīng)不受他的支配了。約莫快要兩刻鐘,楚妙收回金針說道:“你現(xiàn)在動一下試試。”“動不了了。”蕭容瑾說。楚妙滿意的點頭道:“動不了就對了,動不了就說明有效了,你不用擔(dān)心,明日子時你就能動了,你要記住,能動的時候一定要下地活動?!闭f完,楚妙就將他手腕的紗布綁回去,又耐心的交代:“暗市的藥,別用了,你讓流螢明日到明醫(yī)樓來,我會給你配一些急效藥,不傷你身子,還能瞞天過海,讓世人都以為你成了一個真正的廢人?!比绱恕言墼诙虝r間內(nèi),便不敢再對蕭家其余人動手。畢竟昭元帝很看重自己的名譽。若是蕭家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難免不會被天下人猜忌。她束好了他手腕的紗帶,正人起身。蕭容瑾快先一步,扣住了楚妙的手腕:“你要走了?”“我祖母為報你護送我到福靈寺之恩,將我悄悄送出楚家,我允她只在王府待兩刻鐘就得回,如今時辰差不多了,我得回去?!薄袄戏蛉税涯闼偷竭@里來的?”他似乎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楚老夫人竟然同意她夜探平南王府,為他治病。“是,我祖母知道你身受重傷,又知我懂醫(yī),便同意讓我來看看,至于旁的事情想必不用我交代你了吧,帝王疑心重重,蕭家總要做出應(yīng)變法子?!背钫嫘闹腋妗R允捜蓁闹腔?,想來很快就會有應(yīng)對的法子了?!俺睿愕降资窃鯓拥囊粋€女子?”蕭容瑾始終抓緊她的手,就如同他在夢里夢見她一樣。他想一直抓著她,不讓她墜入深淵:“我之前說過,我也夢見過你,可是不止一次,我夢見了你無數(shù)次,咱們兩個莫非前世有緣,我覺得你前世一定是嫁給了我,要不然我不會對夢中人心心念念?!毙男哪钅钸@四個字,在楚妙的心里蕩開了異樣。她垂眸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為了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愧疚情緒,她輕笑了一聲道:“你也不怕只是亡你全族的孽緣!”“孽緣也是緣,你若前世真的滅我全族,那今生今世我非纏你不可。”他劍眉微挑,言語調(diào)侃道:“把你綁在本世子身邊,給本世子兒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