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淡淡的薄荷青香,靳蕾驚怵地往后一靠,躲開越來越靠近的男人身子,后背重重地貼在衣柜門上,瞳孔里他的影子由遠(yuǎn)及近,最后狠狠地撞入自己的眸中。
“你想做什么?”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要換衣服了,他跟過來是什么意思。
凌少軍卻是笑而不語,自始至終保持著目不轉(zhuǎn)睛凝望著她的動作。
“你究竟想——”
話音未落,男人的唇恍若蜻蜓點水般從她唇角擦過,又好似是無意地擦身而過,只是一場意外?
靳蕾瞠目,嘴角殘留的薄荷清香縈繞在鼻息間,她后知后覺般一躍而起躲到一旁,瞪著始作俑者,“你在做什么?”
“親你?!彼院喴怦?shù)鼗卮穑Z氣是那樣的理所當(dāng)然。
“你為什么要親我?”靳蕾漲紅了臉,從未有過的窘迫,他干嘛要幾次三番調(diào)戲她?
如果他再這樣,她就不幫他這個忙了。
“你是我老婆啊,親你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說我是你的老婆?”
“你剛剛不是在叫我老公來著?還是需要我再一次拿出那本紅本子給你再過目?”
靳蕾啞口無言,漲紅著臉卻又無力反駁,最后只能拿眼望著他。她怎么就是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的感覺?
從他邀請自己到民證局辦理假結(jié)婚證開始,好像就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如果你想快點幫我完成任務(wù),我可以幫你速成的?!绷枭佘娨舶筒坏媚莻€婚禮可以早點到來,到于私心嘛自然是已昭告天下,她身上明晃晃地印著凌三少夫人的標(biāo)簽,她還能怎么脫身?
他可就一勞永逸,沒人打擾啊。他似乎可以聞到自由的氣息。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她的手腕,溫?zé)岬捏w溫從指尖傳達(dá)到心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彌漫在心口,好似知足的味道。
靳蕾驀地一怵,從他說出的那句話開始,她就覺得心臟處出乎意料地縮了縮,當(dāng)他的手溫柔地拂過自己的掌紋后,心房里躲藏的小鹿競不受控制地撞擊著。
面色一紅,她想要抽手而出,卻被他再一次緊緊握住。
“先演練一下而已,別緊張,畢竟婚禮現(xiàn)場,牽手摟腰親嘴這些都是必要的動作。”凌少軍得心應(yīng)手地說到做到,隨后直接覆手停放在她的腰際處。
軟若無骨,指尖的觸感再次使她的心臟興奮地抽動著,身子立刻不受控制地僵直著。凌少軍平復(fù)著恍若痙攣般心跳,依舊笑意滿面。
靳蕾察覺到自己呼吸一滯,他摟住自己的瞬間,心臟不再是病狂地橫沖直撞,相反卻是驀然一停,那一刻,她仿佛感覺不到自己是個正常人,滿而緋紅。
“有點癢?!彼唤つ笠幌律碜樱p聲地說道。
凌少軍僵硬地移了移手掌的位置,再次摟她的另一側(cè),“這樣呢?”
“更癢?!倍宜€情不自禁地笑出聲。
靳蕾忍無可忍地推開他的束縛,如釋重負(fù)地大大喘出一口氣。
“看來我們真的需要多多配合練習(xí)。”凌三少樣子很認(rèn)真地做著結(jié)論。
“……”靳蕾拿眼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