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一滴水藏起來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它放進一盆水中。魔都當時的常住人口,其實已經(jīng)超過了一千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就算是挨家挨戶進行人口普查,也需要一個多月才能完成。
運送羅蘭的車輛,匯入長安街的車流中就再也沒有痕跡。當時還沒有攝像頭這種東西,根本無跡可查。
羅蘭一路上有驚無險,最后進入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顯然是某位官員的私人宅邸。
羅蘭身穿灰色的囚服,坐在豪華的會客沙發(fā)上,卻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反而很相襯,仿佛只有這樣的環(huán)境才能配上她本人。
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走進了會客室,他笑得爽朗,“羅蘭女士,沒有經(jīng)過你允許,就貿(mào)然把你請了出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合作!”
“哦?我都是階下囚了,還有什么資格談合作?”羅蘭很鎮(zhèn)定。
“當年夏教授的手稿,只有你見過,就以此作為交換條件怎么樣?”男人笑得和藹。
羅蘭卻不買賬,“你能開出什么條件呢?”
“呵呵,能讓羅蘭女士在意的東西真的不多,不過,”男人故意停頓了一下,“你不想見一見你的女兒?”
“當年你跟夏教授算得上一對癡情人,可惜造化弄人,終究是沒能在一起,我作為局外人,還是很同情你們的?!?/p>
羅蘭的手攥緊了:“你知道孩子在哪?”
“當然知道!要不然我拿什么跟你做籌碼?”男人很有把握,他不想讓羅蘭看到自己的真實長相,帶著一張塑膠面具,是京劇中的黑臉張飛,看起來有些滑稽。
羅蘭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她低下頭思考起來,過了很久才抬起頭來,“好吧,我聽你的!不過,我要看到孩子,才能告訴你們資料的內(nèi)容!”
華夏zhengfu是不會逼問她資料內(nèi)容的,只有外國間諜才想知道這些,自從航天飛機的構(gòu)想失敗后,世界各國再度把注意力投向了衛(wèi)星技術(shù)。
羅蘭對于對方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了猜測,她自己來自土谷斯坦,這個男人講著華夏語,住在魔都的高級住宅區(qū),能從戒備森嚴的監(jiān)獄把自己劫出來,應(yīng)該是個打入華夏內(nèi)部的R國人。
只有這兩國的人,外貌相似,偽裝起來毫無困難。
“好說,”男人答應(yīng)得很痛快,“否則你悄悄地篡改了數(shù)據(jù),我也沒法子驗證是吧?”
這個男人一開口就說出了羅蘭的想法,她看了看這個男人,突然嬌媚的笑了一下,“怎么會?你如果幫我找到孩子,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吶,怎么會篡改數(shù)據(jù)呢?”
“那就好!”男人向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兩個人在一種默契的環(huán)境中,達成了一致,兩只手握在了一起。
“羅蘭女士,咱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復(fù)制數(shù)據(jù)?”男人溫文爾雅的開口。
羅蘭夸張的拍了拍胸口,“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我的孩子了,我心里想念的很,在沒有見到之前,恐怕工作起來也無法專心!”
隔著面具,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看出他似乎有一瞬間僵硬,“好吧,我當然理解羅蘭女士作為母親的心情,我會盡快策劃,讓你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