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奚雖然沒看過風息女君,但不可能這么巧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總不能她就是風息女君轉(zhuǎn)世吧?
轉(zhuǎn)世這種事即墨奚不信。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才不是誰的轉(zhuǎn)世。
而且這里是冰淵,是風息劍遺落的地方,之前還是一片冰天冰地的極寒場景,怎么忽然變成戰(zhàn)場?
不用猜都知道是風息劍搞的鬼,大概是所謂考驗。
那么這就很好猜測,風息劍故意弄出幻境,將風息女君的臉變成即墨奚的臉,就是為了迷惑她,讓她認為自己是什么風息女君轉(zhuǎn)世。
想來之前那些進入冰淵的人應(yīng)該也差不多,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風息女君的轉(zhuǎn)世,欣喜若狂下就以為自己一定能拔出風息劍。
最后卻成了劍下亡魂。
其實即墨奚猜的不錯,這整個空間都是幻境。
那些人一旦踏入就會受到影響。
有些是自動變成戰(zhàn)士,廝殺到筋疲力盡而亡,有些則將自己代入風息女君轉(zhuǎn)世,完全不受控制。
像即墨奚這種一點不受影響的怪胎根本沒有。
為什么會這樣呢?
該死的,她竟然連一點情緒波瀾都沒有。
怎么會,這不可能??!
是人就應(yīng)該有欲望,有情緒,幾千年來都如此,為什么眼前的小姑娘卻是例外?
她身上沒有任何情緒波瀾,這讓它根本就無法找到進攻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即墨奚敏銳的察覺到什么,并沒有看眼前的風息女君,而是徑自往前走。
她一走,四周的場景再一次發(fā)生轉(zhuǎn)變。
之前還是血流成河,金戈鐵馬的戰(zhàn)場,這會卻全都消失。
四周變成一片荒涼之地,而在那荒地上卻有一座高樓。
閣樓上,女子一身紅衣,三千墨發(fā)隨意披散,抬頭看著頭頂那輪似圓盤的明月。
她站在那,有種莫名的孤寂。
忽然,她低頭看向即墨奚,“你是何人?”
那張臉仍舊跟她一模一樣,可在垂眸間卻自帶一股霸氣威嚴。
即墨奚忍不住皺眉,她討厭別人頂著自己的臉。
不等即墨奚再開口,風息女君忽然招手,“罷了,你來陪陪本君?!?/p>
下一秒,即墨奚就出現(xiàn)在風息女君身側(cè)。
她身旁的桌案上擺放著許多誘人的水果,糕點,光看著就很好吃。
“吃吧?!憋L息女君好似并未察覺到眼前的女子跟她長的一樣。
即墨奚站著沒動,更沒有碰桌上的東西。
“你想干嘛?”
風息女君倚在美人榻上,霸氣尊貴的女子卻罕見露出一抹憂愁,沒有理她的話。
“你說,謝右相明明喜歡本君為何總是回避,我不要求他什么,他仍是右相,不用入后宮,只要陪著本君就好,為何他還是不愿意?”風息女君嘆息,好似陷入愛情中的小女人一樣。
即墨奚敏銳的抓住謝這個姓,隱約猜到什么。
下一刻,外面忽然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君上,右相大人求見。”
“宣?!?/p>
即墨奚下意識看過去。
燭火搖曳,微風拂過,整個閣樓的薄紗都被吹起。
層層薄紗中一道人影緩緩走來。
那人一身天藍色錦衣,峨冠博帶,身形修長,如玉的臉龐比白玉還要白上幾分,那雙瀲滟的桃花眼蘊藏著許多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