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你們的,別老動不動對孩子出氣,至于撫養(yǎng)權(quán),交給法院審理吧。”
說完這句話,言楚轉(zhuǎn)身上了樓。
趙六月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竟不知該做些什么。
她看了看許譽,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早已癱軟,坐在沙發(fā)上,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氣。
等言楚的下樓的時候,直徑走到鄭箏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的說:“你父母現(xiàn)在在油廠打工吧?”
鄭箏嚇了一跳,極其害怕的退后一步,不敢說話,也不敢做任何動作。
“你家?guī)状际墙?jīng)商,毀在這輩上,實屬不該,所以我給你們留了后路,你自己親手毀掉了,別怨天尤人?!?/p>
鄭箏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聽懂了言楚話里的意思,她‘噗通’一聲跪在言楚身旁,眼淚落下:“周先生,是我……是我錯了,您別趕盡殺絕?!?/p>
“你沒有任何錯,錯的是我?!毖猿芷降恼f:“是我以為,人最壞,只能到這,原來,我想多了?!?/p>
鄭箏死死的抓著言楚的褲腿,央求道:“是我想要報仇,跟我家人沒關(guān)系,我爸媽已經(jīng)老了,在油廠工作已經(jīng)很辛苦了,您要是再趕盡殺絕,我們一家人……怕都是死路一條?!?/p>
“你死路一條關(guān)我什么事?!毖猿崎_鄭箏:“我曾經(jīng)給了你們非常多條路,是你們偏要選擇死路,你自己的選擇,偏要求我放過,豈不可笑。”
言楚從來都是這樣,表面看上去,深不可測,實際上,他的心里,總是留了一塊很柔軟的地方。
然而那個地方,趙六月曾經(jīng)去過,但現(xiàn)在,她連碰的機會,都沒有。
鄭箏突然恍然大悟,雙目泛淚,沾染著血絲,盯著不遠處的趙六月,喃喃自語:“其實,周先生愛的人,是趙六月吧,所以才會為了她,那么不遺余力的去做事?!?/p>
言楚冷笑一聲,緩緩?fù)鲁鋈齻€字:“我愛她?!?/p>
三個字,足以令人化為焦土。
然而,他卻緊連著一句:“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聽說,周先生ly集團,以六月首字母為名,在當年美國洛杉磯注冊的時候,當?shù)厝苏f,這是一段佳話,創(chuàng)辦公司初期,是為了初戀女友?!?/p>
“嘖?!毖猿p輕嘆息一聲:“你管得太多了,拖人下水這種事,可不是好事?!?/p>
言楚一席話,讓鄭箏臉色驟然慘白!
他竟然一眼就看破自己的想法!
故意這般,就是想要讓許譽增加對言楚的怒意,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
可沒想到,言楚居然能夠識破。
鄭箏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l(fā)y集團的名字出處,網(wǎng)上都有查詢,佳話不佳話的,可能連當?shù)厝硕疾恢腊?,你說的當?shù)厝?,是指你自己嗎??/p>
言楚的嘲諷,讓鄭箏覺得無比難堪。
他轉(zhuǎn)身沖著許譽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離婚這事,我會無條件幫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