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心很理解她的害怕,這就跟小孩子去醫(yī)院打了一次針,知道痛了,再見到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就會害怕似的。不過怕也沒用,不經(jīng)一番痛徹骨,哪能治好頭上傷!葉清心一把捏住阿季的下巴,將她的頭固定,另一只手一塊一塊的解開覆蓋在她額頭上,早已干掉的草藥糊?!鞍 泵拷议_一塊,阿季就痛的直翻白眼兒,嘶喊聲響徹云霄,估計都能招來部落附近的狼。清理完草藥胡,葉清心用樹葉舀起最后一點(diǎn)鹽開水,從她的傷口上澆了下去,給她清洗傷口。因為鹽的次機(jī),阿季叫喊的聲音都劈叉了,整個部落籠罩在她慘絕人寰的叫聲中,狼聽了都得嚇跑。沖洗完傷口,葉清心用手做扇在她的傷口前呼扇著,晾干傷口。“嘖,紅腫的有點(diǎn)厲害,體溫偏高,傷口開始發(fā)炎了。”葉清心又老中醫(yī)附身,幫她搭了搭脈,“脈象略弱,幸虧身體素質(zhì)不錯,刀口藥和消炎、退燒的湯藥配合,內(nèi)服外敷,應(yīng)該很快沒事?!眰诟闪艘院?,阿息便把刀口藥粉末抹在了阿季的傷口上,然后從阿沉的手中接過湯藥來,用樹葉舀著喂到她的嘴邊。阿季痛得滿身是汗,又在發(fā)燒,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半條命都沒了。阿息送來的湯藥,她扭頭不喝,口中喃喃的叫著,“啟……啟……救救我?!薄鞍」??”葉清心啞然失笑,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她的心上人呢?這姑娘可夠執(zhí)著的!只可惜啟對她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只不過把她當(dāng)作自己部落里的人而已。阿季的阿母心疼的看著女兒,接過阿息手中的湯藥親手給女兒喂藥,一邊勸慰道,“阿季好好的,吃了草藥水活下來,才能看到啟??!”“阿母,我要……啟。”阿季喃喃的說。……葉清心看沒自己什么事兒了,懶得聽她幽怨的聲音,起身走出木屋。啟還在跟阿篤他們商量事情,幾個男人圍在火堆旁又是比劃又是討論,說的不亦樂乎,語速太快,葉清心一時間都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皢ⅲ€沒忙完呢?”葉清心湊過去打了個招呼,笑嘻嘻的叮囑道,“我先回木屋了,你忙好了也早點(diǎn)回來休息,明天別忘了帶人去打鹽鹵水?!甭牭健胞}鹵水”幾個字,啟身邊的人卻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