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跑到跟前的韻之同樣嚇壞了,哭著問,“姐姐,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此時(shí)從遠(yuǎn)處傳來一聲:“在這里!”
只見四五個(gè)婆子沖過來,不由分說將那渾身濕透的女子架開,她掙扎,她們就用力抓著,她喊叫,她們不惜堵上她的嘴。
“住手!你們要對我大姐做什么,放肆,你們是什么東西?”韻之急得要沖上去動(dòng)手。
“二小姐……”翠珠突然抱住了她的腿,不顧一地的泥水,跪在地上拖住了韻之的步伐。
“你干什么,放開我,翠珠,你松手?!表嵵瓨O。
翠珠苦苦哀求:“二小姐,求求您了,就當(dāng)什么也沒看見,給我們奴才一條活路。”
韻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抬眸看向扶意,卻見扶意搖了搖頭。
待她們歸來清秋閣,幾人的裙衫都被帶水的花枝草叢沾濕了,扶意和韻之在一處換衣裳,三妹妹她們已經(jīng)在書房等,扶意便打發(fā)香櫞去照應(yīng)。
坐在床上的韻之,左思右想不對,沖到門前要去找人,扶意喊住了她:“你要去找誰?”
“去找我三哥哥找我大伯,他們一定能救大姐。”韻之紅著眼睛說,“那是我大姐姐,我大伯的女兒。”
扶意不認(rèn)得這位祝家大小姐,可她知道大小姐祝涵之是何許人,是她們紀(jì)州勝親王府的世子妃,七年前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到紀(jì)州,在全紀(jì)州人的矚目和祝福下嫁入王府。
可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又落得這般田地?
扶意的好奇和震驚,絕不亞于韻之。
全紀(jì)州人都愛戴的勝親王,亦是全紀(jì)州人的悲傷,那年帶兵出征的王爺和世子,因遭敵軍埋伏,墜入深淵生死不明,到如今已整整五年。
五年來,勝王妃婆媳、母女深居簡出,扶意竟全然不知,世子妃早已不在紀(jì)州。
只見房門開了,是清秋閣的管事和翠珠,兩人關(guān)上門,嗵的一聲跪在扶意和韻之跟前。
“我知道了?!狈鲆庾咴陧嵵砬?,“你們?nèi)グ?,我會向二小姐交代,之后有什么事,我們也會有分寸?!?/p>
管事與翠珠互相看了眼,竟是磕頭道:“多謝言姑娘,多謝二小姐。”
等她們都走了,韻之才瞪著扶意:“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你為什么會知道?”
扶意無奈地說:“只怕你去找三表哥也無濟(jì)于事,你隨姑祖母祭祖那幾天,有一晚大小姐也尋著光找到這里,被三表哥趕來抱走了。”
“我哥他?”韻之呆了。
“這里頭,一定有你不能知,我更不能知的事?!狈鲆庹f,“對于你,她是姐姐,對于我,她是我們紀(jì)州王府的世子妃。我雖完完全全是個(gè)外人,但全紀(jì)州沒有不愛戴王府,不敬重王爺一家的?!?/p>
韻之猛點(diǎn)頭:“是,我姐姐是你們的世子妃?!?/p>
扶意問:“但這些日子,你也沒問過我她在紀(jì)州怎么樣,所以,你知道世子妃在京城?!?/p>
韻之應(yīng)道:“你們王爺和世子生死無蹤后,我姐姐就病了,我只知道大伯母接她回京療養(yǎng),大姐因悲傷不愿見任何人,不在這家里住,在京城北邊的莊子上獨(dú)居,我只在前幾年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