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僵,指尖的鋼筆差點滑落。
轉(zhuǎn)頭時,盛槐序就站在門口,眼底布滿紅血絲。
他死死盯著我,幾步?jīng)_過來就要抱我,我猛地后退一步躲開,他撲了個空。
“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他聲音發(fā)顫,眼睛亮得嚇人。
“鳶鳶,我找了你好久,我知道錯了,你別躲我……”
“先生,你認錯人了。”
我打斷他,語氣冷得像冰,目光掃過他時沒有一絲波瀾,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我沒認錯!”
他嘶吼著,手指著我腰腹的方向。
“你腰上有疤,還有我給你紋的玫瑰,我怎么會認錯?你為什么要假死?為什么要躲著我?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來有多難受,我一直在想你!”
“想我?”
我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全是嘲諷。
“想我被你割掉腰肉時的慘叫,還是想我被綁在十字架上受毒鞭的樣子?想我跳崖前,你抱著阮嬌嬌轉(zhuǎn)身走的決絕?盛槐序,你的想念可真廉價。”
他臉色瞬間慘白,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又被我甩開。
“不是的鳶鳶,我那是被嬌嬌騙了!我后來知道錯了,我把她關(guān)起來了,我補辦婚禮也是氣你的,離開了你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正愛的人是你!”
“不幸福?”
我拿出手機,點開他和阮嬌嬌婚禮的視頻。
“盛槐序,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只是受不了我離開你,受不了沒人再像狗一樣圍著你轉(zhuǎn)!”
他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突然惱羞成怒。
“江鳶!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低聲下氣求你,你還擺架子?你是不是這些天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早就忘了我是誰了?”
“閉嘴!”
我厲聲打斷他,從包里掏出一疊文件甩在他面前。
有我被割肉后的醫(yī)療記錄,有鞭刑后毒素殘留的檢測報告,還有阮嬌嬌買通助理,偽造子宮損傷的錄音證據(jù)。
“你自己看!這是你為了阮嬌嬌對我做的好事!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跟我提忘?”
他盯著那些文件,手指抖得厲害,臉色一點點變得灰敗。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尖叫,阮嬌嬌舉著一把水果刀沖進來!
“江鳶!你這個賤人!你既然沒死為什么要回來?你想破壞我和槐序哥哥的感情!”
她話音未落就朝我撲過來,可還沒靠近,就被我身后的保鏢按住。
阮嬌嬌被按在地上,掙扎著嘶吼。
“槐序哥哥!你看她!她肯定早就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不然怎么敢假死?她就是個臟貨!”
盛槐序的目光瞬間落在我身上,眼里滿是猶豫和懷疑。
我看著他那副樣子,心里最后一點殘存的念想也徹底消失了。
我走上前,抬手就給了阮嬌嬌一巴掌,力道大得讓她偏過頭去。
“臟貨?”
我拎起她的衣領(lǐng),將手機里的錄音公放出來。
里面是她買通我助理放刀片的對話,還有她燒我遺物時說的惡毒言論。
她或許死都沒想到,即便這些年我不在國內(nèi),卻早已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
害我的人我怎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