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在路燈下的兩人，忽然覺得眼睛被刺了一瞬。
放射的光線如細密的針，根根扎進他的眼里。
項易霖閉了閉眼，感受著那股如潮水上涌的刺疼。
周述，周述。
微蜷的指節(jié)在緩緩收緊，用力。
……
項易霖最后還是去了酒局。
見他折而復返，幾個領導和合作老總都顯得格外驚喜。
畢竟他們以為，項易霖一走就不會再回來。
“項先生，您坐……”
項易霖坐下，淡淡看向圓桌最左末的那個人，“劉先生?！?/p>
喝醉的劉先生意外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一頓，慌里慌張道：“項先生?！?/p>
在別人的推搡下給項易霖匆忙敬了酒。
“衡陽律師事務所是您的產(chǎn)業(yè)？”
劉先生忙不迭點頭，“是?！?/p>
項易霖若有所思，淡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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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接到兒童手表的電話后，周妥同學表現(xiàn)得非常趾高氣揚，邊走，邊舉著小手表在樓道喊得震天響：“什么？爸，你等會兒要來接我回家？啊，我媽要給我煮火鍋吃啊?！?/p>
“那行吧，我就勉為其難早點放學等你們吧?！?/p>
幾個小孩看著他嘀嘀咕咕。
周妥覺得自己有點像神經(jīng)病，默默縮減聲音。
目光一定，看到前面的項斯越，他咳咳兩聲，猛地鼓足聲音：“爸?。∥覌屇啬阕屛覌尳与娫?！”
然后自動播放之前許妍發(fā)給他的語音。
【喂，妥妥。】
【喂，妥妥?！?/p>
【喂，妥妥……】
一遍又一遍播放著。
小胖蛋周妥把手表舉得高高的，跟舉著塊什么神圣的獎牌一樣從斯越身邊路過，還沖他挑釁的抬了下下巴。
背著書包的斯越安靜看著他。
終于，不知在播放到第幾遍的時候，斯越開了口。
“再這么放下去，你的手表會沒電的。”
周妥：“……”
周妥：“你少管我，咸吃蘿卜淡操心?！?/p>
斯越：“我不吃蘿卜?！?/p>
周妥簡直跟這人無法溝通，覺得他一定是腦子有泡。
“不是我說，項斯越?！敝芡酌刻爝@么擔驚受怕的也不是回事，跟他挑明了，“你沒媽嗎，你爸沒老婆嗎，干嘛一直搶我家許妍啊?！?/p>
斯越淡淡停了幾秒，看著他，不說話。
周妥被盯得瘆得慌：“……干嘛。”
斯越收回視線，“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p>
“……”
周述到了校門口，“妥妥?！?/p>
“爸！??！”
周妥興奮地跑過去，書包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他甩著手跟個小狗一樣跑，“爸！我好想你！”
周述摸他的腦袋，看向不遠處的斯越：“你的朋友嗎？”
“才不是?！?/p>
“長得很帥呢?！?/p>
“都說了不是我朋友！”
“也很文氣。”
“我們倆不是朋友不是朋友！”周妥氣得快要跳起來。
周述終于結束對斯越的夸贊，“知道了，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