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乖交貋砑兇馐且驗樗约?,而不是因為你,所以你也不用多想,我們之間的賬是我們的事,我和這孩子無冤無仇,不會對他做什么?!?/p>
“與其考慮我做了什么,不如考慮你這個做父親的少做了什么,才能讓這孩子看起來總是陰陰沉沉的。”
項斯越的狀態(tài)許妍很熟悉。
很像她剛逃出雁城,去英國的那些時候。
患有抑郁傾向,沉悶,不愛說話。
“你很會教孩子?”項易霖神情平淡,“也是,名義上,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存續(xù),你的確算是斯越的母親,多關(guān)注他一些也沒什么?!?/p>
心底某根被塵封的傷口突然被揭開了層皮似的,許妍靜靜盯著他。
“說你是個混蛋,還真是不假?!?/p>
拿許嵐和他的孩子來惡心她。
他怎么可以?
項易霖沒察覺到她細(xì)微的情緒變化,只是向她的方向靠近,許妍后退了半步。
她的下意識動作全被項易霖看在眼里,他更進一步邁進了她的領(lǐng)地里,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神情不明。
“怕我?”
他盯著她的臉,“怕我還罵我?!?/p>
許妍面無表情輕扯唇:“這就算罵?那項先生這些年還真是過得太舒坦了。從前你被叫做是我的一條狗的時候,也沒見你生過氣?!?/p>
那段被人貶低,蹂躪,踩扁的日子。
恐怕是項易霖最不愿意提起的日子。
那些紈绔子弟很過分。
趁著許妍不在的時候,往他摁到廁所里打,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往他身上倒臟東西,還有人讓他鉆狗洞。
許妍的手腕忽然被人狠狠扼住,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揉碎,項易霖將她抵住帶進玄關(guān),欺身將她壓在玄關(guān)的那處壁畫上。
“嘭——”
傳來重響,屋里正在穿襪子的斯越頓了下。
屋外的許妍怒目而視,瞪著他,巨大的力量懸殊令她根本掙扎不開。
項易霖氣壓如岳山傾倒,用手叩住她的后頸,迫使她仰頭,靠近自己,“如果你激怒我,就是為了讓我跟你離婚,那你錯了。你這樣,只會讓我更不想離婚?!?/p>
“至于你罵我混蛋?!?/p>
“我認(rèn)?!?/p>
項易霖叩著她脖頸的手摩挲著她的皮膚,語氣低而輕,像是很溫柔似的,“從我做你狗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這一點了,不是么,許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