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鋼筆硌出紅痕,
朱珊摸了摸筆身上的刻字,淚從眼眶滾落,
這是她向周牧野要的第一個禮物,
蘇念出現前,她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出身感覺到自卑過,
石梁河村的知青中,她是學歷最高的才女,是知青點男知青眼中的女神,
可蘇念出現后,一切都變了,
原本落在她身上的愛慕目光轉移到蘇念身上,她看作囊中之物的工作也被搶走,
蘇念好似她的克星,她穿新工裝,蘇念就穿新棉襖,她買圓珠筆,蘇念就用鋼筆!樣樣壓她一頭。
到農場后,周牧野說可以滿足她的要求,她毫不猶豫提了鋼筆!
蘇念有的,她也要有!
蘇念沒有的,她更要有!
“朱大夫,你好了嗎?快到你做檢查了!”
隔間外的催促聲打斷朱珊的回憶,
快到她做檢查了!
“我有點拉肚子,你們先做,我一會兒去和你們匯合?!敝焐悍笱?,
扒著門聽到腳步聲離開后,她不再猶豫,解開褲子蹲下身,毫不猶豫將手中鋼筆插向自己!
干澀緊致被分開,撕裂的痛從腿心傳來,
她沒有退路了
朱珊額頭抵著隔間門,身體和心理雙重的痛折磨得她渾身顫抖,酸楚委屈的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滾落,
她咬著牙關不讓嗚咽溢出,眼底凝著仇恨目光,
蘇念蘇念
都是蘇念這個賤人害的!
如果不是蘇念,她根本不用受這種屈辱!
蘇念怎么不去死!
怕被看出端倪,她狠下心將鋼筆再次往里送了送,用力旋轉,
鮮紅滴落,如梅瓣落地,留下紅痕,
朱珊整理好衣服后,從包里拿出草紙擦拭,唇角噙著一抹陰鷙笑意,
周牧野,這下,你還怎么懷疑?
檢查床上,
女醫(yī)生看著棉簽上的淺紅色水痕,皺眉,“除了炎癥外,有點紅腫,還有點血?!?/p>
“應該是月經吧?!?/p>
朱珊抬眼,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我月經就在這兩天,會疼,而且一直不是很準,醫(yī)生,這會不會影響到懷孕???”
“應該是體寒,問題不大。”
朱珊表情太自然,女醫(yī)生沒有多想,扔掉棉簽后,順著朱珊的話往下叮囑,
“雖然不影響,但如果你和丈夫準備要孩子的話,還是調理一下比較好,炎癥問題也要放在心上,不然會越拖越嚴重?!?/p>
朱珊歪頭認真聽著,笑著道謝,“好,謝謝醫(yī)生,我一會兒就下去拿藥?!?/p>
“好,下一位。”
朱珊離開后,谷亞萍進門上鎖,“柯大夫,我托你的事兒看清楚了嗎?”
“看過了?!?/p>
柯醫(yī)生摘掉手套小聲道,“確實是小婦人,看著新婚不久,檢查時候有些費力?!?/p>
“確定是小婦人?”
柯醫(yī)生點頭,“不會錯,我還探了探?!?/p>
谷亞萍臉色發(fā)沉,
回農場后,第一時間去了團部辦公室,將檢查結果告訴楊國平,
“估計是小周自己感覺錯了,朱同志確實被人醫(yī)生說了,像新婚的小婦人。”
“打到農場開始,朱同志就一直跟在小周屁股后面,也沒見她和別的男同志有過牽扯,這身子八成就是小周破的。”
“我明天去找朱同志聊一聊,但你讓小周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女同志對第一個男人都有執(zhí)念,更何況小周前途光明,朱同志多半不會同意補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