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挑眉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你搶別人東西搶慣了吧?搶小溫的男人搶不著,就搶布料?”
“張翠兒,你胡說八道什么?!”沈白露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她喜歡管峴知不假,追求管峴知也不假。
可她畢竟知道好歹。
鎮(zhèn)里不像軍區(qū),沒有那么多人知曉她被管峴知救過的事情,眼看著周圍的人瞅自己的眼神都變了,沈白露的臉都快漲成豬肝色。
“真看不出來,這同志年紀輕輕的,還搶人家男人?”
“穿著軍裝還干這種事,真的假的?”
“嗐,啥職業(yè)也不都全是好人!”
“那到是”
“我這是給我們文工團買布料,做演出服!你別扯上那些沒用的,亂嚼舌根!”沈白露跺著腳,恨不能把張翠兒生撕了。
“就是,我們是為了慰問演出采購布料的,你就算不理解我們的辛苦,也不能這么胡亂編派人??!”另外一名女兵趕緊把問題往上上升。
“到底是文工團的,為了演出采購,應(yīng)該不會在這個事情上撒謊吧?”
“是啊,這幾年文工團處處慰問演出,多可敬?。∥铱催@兩個女同志,八成只是為了占便宜就編謊話吧?”
人群里有人小聲嘀咕起來,看向沈白露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
沈白露頓時得意洋洋地挺起了胸脯。
溫七七忍住不笑。
蠻不講理的人就是這樣的,你跟他們講廉恥,他們跟你講道理,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立刻乘火箭往道德上升華。
其實中心思想就是個轉(zhuǎn)移話題,歪曲事實。
溫七七用胖胖的手指敲了敲柜臺。
聲音不大,卻莫名讓所有人都停止議論,向她看了過來。
“沈白露同志,你確定要十米這個布?”溫七七笑著問她。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沈白露狐疑地看著溫七七。
沈白露的相貌屬于嬌弱文藝型的清秀,像小家碧玉。
溫七七的五官大氣,眉毛未經(jīng)修飾卻似濃墨重彩,襯得一雙眼睛靈動又充滿正氣。
不笑的時候英氣十足,笑的時候眉眼彎彎,令人見之便心生歡喜。
但,那又怎么樣,還不照樣是個胖子?
她心中升上鄙夷,冷哼了一聲:“我不管,這布料我今天要定了!多少錢,我付!”
“呸,文藝兵就敢仗著這身軍裝強奪豪奪?真給軍人丟臉!”張翠兒不屑地啐了一口,“不要臉,愧對你這身軍裝!”
沈白露的臉紅了一紅,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怯,便抬高了下巴,一副正氣十足的模樣。
她確實是故意跟溫七七搶布料的,也篤定她是嫉妒自己長得漂亮,又是文工團的,才全拼跟自己爭。
溫七七一點都沒生氣,笑著對白姐說:“那白姐,你就給這位文工團的女同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