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女兒怎敢怪哥哥!女兒只是怕妹妹妹妹被寵壞了,越發(fā)無法無天下去的話,若是傷了哥哥”
“夠了!”胡氏打斷她,擺了擺手,
“你就在你的梨香院里給我安生些,蘇棲棠那邊你別去主動招惹,昨日聽聞你才高燒,好好養(yǎng)你的身子吧。這一個月里,你別再出你的院門了?!?/p>
猛地抬頭,蘇晚兒眼里滿是震驚,
“母親?這是要軟禁我?”
她明明是來求母親打壓蘇棲棠的,怎么自己反倒被禁足了?
不再看她,胡氏拾起桌上的筆,重新沾了沾墨,
“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侯府好,柳嬤嬤,送客吧。”
柳嬤嬤應(yīng)了聲上前,對著蘇晚兒躬身,
“大小姐請吧,地上涼,別在這兒凍著了?!?/p>
咬著牙,蘇晚兒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她知道母親的性子,此時若再爭辯,就不是一個月的事兒了。慢慢起身,她扶著春桃往外走去。
佛堂的門又被關(guān)上,胡氏擱下筆,對著柳嬤嬤說道,
“這庶女說的不無道理,阿野現(xiàn)在對那災(zāi)星是有些過于上心了,若真出了什么事,那侯府就完了。更遑論日后明月回來,阿野要是偏心那災(zāi)星,那明月該怎么辦?”
從手里遞出密信,柳嬤嬤也有些擔憂地嘆了口氣,
“夫人,這是暗衛(wèi)送來的消息,派去尋明月小姐的人說還沒找到?!?/p>
接過密信,胡氏指尖有些顫抖,一把拍在了案上,墨汁濺了些出來,
“到底什么意思!那村婦想怎么樣!收了我侯府的銀錢,卻帶著我女兒躲起來!”
柳嬤嬤連忙遞上帕子,安慰道,
“夫人別氣壞了身子,那村婦該是怕我們秋后算賬,只能帶著明月小姐躲起來,暗衛(wèi)正盡力尋找,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手邊的筆被胡氏狠狠折斷,
“那蘇棲棠是個災(zāi)星,她那母親也是!當年克死了侯爺,現(xiàn)在又要讓我的明月受苦!若是明月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定要讓她們陪葬!”
“夫人莫急,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府里的局面?!绷鴭邒邉竦?,
“大小姐心思頗多,您禁足了她,是免得壞了府里的嫡庶規(guī)矩,等明月小姐回來,也好有個體面。”
胡氏的怒火漸漸壓了下去,柳嬤嬤說得對,她現(xiàn)在不能急。明月還沒回來,她得把侯府穩(wěn)住,給她的女兒最好的身份和榮華富貴。
“我知道?!焙系穆曇魩еv,
“阿野那邊你派人盯著些,別讓那災(zāi)星總?cè)ダp著他,也別讓其他人知道明月的事兒?!?/p>
看著柳嬤嬤躬身,胡氏的目光又落在了案上的《清靜經(jīng)》上,卻沒了抄經(jīng)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