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黎此刻是生氣的。
生氣萬秋的襲擊,更加對(duì)裴梟生氣。
因?yàn)檫@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都是他的桃花債。
胸口和手臂上傳來陣陣的痛意,讓江九黎更是臉色冰冷。
她躲開了裴梟的觸碰,轉(zhuǎn)身上去了馬車,檀香緊隨其后,卻和正要上馬車的裴梟撞上。
江九黎看向檀香說:“你上來?!?/p>
檀香猶豫地看了一眼裴梟,正打算動(dòng)作,就見裴梟已經(jīng)一步跨上了馬車,并且將車簾放下。
檀香:“……”看著裴梟冷冽沉寒的臉,打心眼里害怕。
馬車內(nèi),夫妻二人的臉色一個(gè)比一個(gè)黑。
裴梟是心疼的。
江九黎是氣的。
裴梟感受到了江九黎的抗拒,見他臉色慘白,胸口的衣服上還有一個(gè)腳印,氣得握緊了拳頭。
裴梟聲音低緩許多,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這一次是我疏忽了,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將軍有什么好歉意的,將軍日理萬機(jī),你又不知道會(huì)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此話說完,江九黎就有些后悔了,私人情緒太重了,她不該這樣的。
可這種酸澀的情緒,她已經(jīng)盡量忽視了,卻還是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歸根究底,江九黎還是覺得,自己的立場不夠堅(jiān)定。
畢竟她認(rèn)為,裴梟和劉花英是先認(rèn)識(shí)的,而自己是后來居上,大約是也只占了一點(diǎn),身份要比劉花英高一些,再加上有圣旨賜婚。
她假設(shè)過,如果沒有沈修霖刻意調(diào)換的賜婚圣旨,裴梟的妻子,就不是自己了。
裴梟眸光沉了沉,只覺得,江九黎依舊對(duì)自己很疏離,即便是受傷了,也沒有第一時(shí)間尋求自己的幫助。
甚至還不想自己來幫她。
裴梟抓住了江九黎的手腕,用了一些力道,嗓音更加的低沉,“娘子,疼不疼?”
讓他來處理吧!
裴梟面色隱忍著疼惜,只想快些為他處理傷口,緩解疼痛。
江九黎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低聲說:“疼得。”
馬車緩緩前行,方向正是將軍府。
而馬車內(nèi),裴梟脫了江九黎的外袍,先給她手臂上面的傷擦拭干凈,上了一些藥粉。
“還好我沒有毒。”
馬車的暗格里面,存放的有藥物,還有紗布,裴梟給她手臂上面的傷口小心地包扎好,又去掀她的衣領(lǐng)。
一直端坐著的江九黎,有了一絲反應(yīng),輕輕地躲了一下,“別的沒事?!?/p>
“黎黎,讓我看一下?!?/p>
裴梟并未松開手,他早已看見衣服上面的腳印,料想江九黎的胸口竟然也受了傷。
可要是看胸口,就必須得將肚兜往下,江九黎有些難為情。
“不要。”
江九黎很固執(zhí)。
胸口的傷雖然很痛,但頂多就有些青紫,不會(huì)太重。
裴梟皺緊了眉頭,終究是拗不過她,放開了手。
又將自己的衣袍,脫了披在江九黎的身上,詢問道:“那會(huì)兒你去書房找我了?”
江九黎抿唇,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裴梟又問:“那為什么不問問我呢?”
有什么好問的?
結(jié)局無非就是那幾句解釋,并不是江九黎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