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舉動讓江九黎愣住,手也停在了她腰間的系帶上面。
裴梟淡笑,剛才捏她臉頰的手指,又拂過她的下巴,而后漫過她的耳垂,輕輕的捏了捏。
江九黎終于受不住的躲了躲,“好了,你入水吧?!?/p>
江九黎往后退了兩步。
裴梟優(yōu)越的長腿,跨過浴桶,坐到了溫熱的水中,浴桶里面的水立刻被擠壓的漫過浴桶,濺到了江九黎的褲腳上。
全部都濕了。
江九黎本打算借口回去,但想到自己的目的,生生的忽略了身上的水跡。
她先開始洗裴梟的頭發(fā),又拿著布巾,給他搓背。
裴梟這會兒倒是老實,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
裴梟要求道:“用力一些?!?/p>
江九黎哪里這樣伺候過人,頓時又想扔下這些離開。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加重力道,不一會兒的功夫,手腕就酸了。
手掌扶著裴梟的肩膀,借助著這樣的力道,能省了不少的力氣,正打算挪開時,裴梟抓住了她的手,身子也靠上了浴桶,仰著頭看她。
“娘子的力氣太小了,還是我來吧?!?/p>
江九黎問:“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那就要借一借你的手。”
裴梟微一用力,江九黎整個人往浴桶里面翻去。
嘩啦啦的水涌到了地板上,蓋過了江九黎的驚呼,以及裴梟悶哼的聲音。
水浪一層蓋過一層,將江九黎淹沒、窒息,唯有抓住唯一的浮木,便是裴梟。
江九黎深深嗚咽,指甲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裴梟嗓音嘶啞,“娘子,這個力道記得了嗎?”
原來裴梟是要得這樣的力道,后背都見了血的痕跡,不疼嗎?
江九黎克制著,沒敢再放肆的繼續(xù)用力撓。
最后她是如何回到房間的都忘記了。
昏昏沉沉的睡意壓得她喘不過來氣,就這樣到了天明,渾身的熱度才消散。
江九黎起來時,裴梟正在院子里面耍紅纓槍,空氣被舞得嚯嚯作響。
見到江九黎出來,裴梟將紅纓槍丟到了架子上,一邊擦手一邊來往江九黎的面前走。
“娘子早?!?/p>
他主動開口。
江九黎從他的語氣聽出來,他心情不錯。
但她嗓子有些啞,不愿意說話,扭頭又進去了房間。
早膳時,檀香面色古怪地進來,不待江九黎多問,便看見了她身后跟著的劉花英。
“夫人,將軍,我是來賠禮道歉的?!?/p>
劉花英跪在地上,面容謙卑。
看見她,江九黎眸光冷了幾分,本打算給裴梟倒茶的手收了回去。
劉花英主動解釋了一番,說辭和裴梟如出一轍,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二人是商量好的。
劉花英道:“都怪我太過無知警惕了,惹得夫人生氣了。其實我更是沒想到,夫人居然是將軍的妻子,請原諒我昨日的莽撞?!?/p>
她態(tài)度誠懇,磕頭認錯,言真切切,仿佛昨日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烏龍。
江九黎不動聲色地摸了摸發(fā)髻,動作間露出來下顎到耳后間的兩處紅痕。
她仔細的觀察著劉花英的神情,見她垂著眸,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