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不肯嫁與殿下,府中怎會生出這許多波折?她就是罪魁禍首!今日你這逆女若不……”
沈修霖最是喜歡看向這一幕,有江宏給江九黎施加壓力,他也能做個好人。
沈修霖道:“江相,我如今依舊是喜歡阿黎的?!?/p>
江宏一愣,沒想到即便是江九黎嫁作人婦,沈修霖居然還想要她?
果然是得不到的,總是蠢蠢欲動。
江宏心生一計,對江九黎說:“還不知道認錯反?。∧悄憔驮谶@門口給我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府!”
他要用這種屈辱的方式,來懲罰和震懾江九黎,也是在給沈修霖創(chuàng)造機會。
沈修霖在一旁,看著江九黎被其父如此當眾羞辱,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絲扭曲的快意,覺得或許這樣能讓她明白,沒有他的庇護,她處境艱難。
江九黎站在原地,聽著父親荒謬的指責和蠻橫的命令,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
唯有許文秀滿臉無力,緊緊握住江九黎,“江宏,你總是估計自己顏面,恨不得掌控所有人!可你如今之舉,只會讓所有人唾棄!”
她只能用言語討伐江宏,可這些都是蒼白無力的。
江宏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只看重自己能夠得到什么。
“阿黎,我們走。這里也是你的家,他沒有資格不讓你進!天下人會戳他的脊梁骨!”
許文秀拉著江九黎要進去。
沈修霖道:“阿黎,不如我?guī)恪?/p>
正在這時,一陣清脆而規(guī)律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不疾不徐地傳來,打破了這門口的僵局。
眾人下意識循聲望去。
只見長街盡頭,一人一騎緩緩而來。
神駿的黑馬,鞍韉鮮明。馬上之人,身姿挺拔如松,穿著一身玄色暗紋常服,面上是冷峻威嚴的氣勢,正是裴梟!
他在相府門前勒住馬韁,利落地翻身下馬,動作干脆矯健。
裴梟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寒芒,低頭看了一眼江九黎,單手扶住江九黎的腰身。以一種不容置疑的保護姿態(tài),與她并肩而立。
繼而又看向江宏,“我只是晚到了一步,怎么岳丈大人便這般為難我家娘子?”
江宏臉色驟變,沈修霖面色也瞬間陰沉下去。
唯有許文秀,驚愕之后便是欣慰,能有人無條件護著江九黎,她也能放心。
江宏沉聲道:“這逆女總是忤逆任性,我不過是教訓幾句?!?/p>
“是嗎?我瞧著娘子卻是乖巧溫柔,岳丈大人可是惹她生氣了?”
裴梟的語氣并無恭敬,冷冷地看著江宏,接著又說:“我正打算感謝岳丈大人教女有方,看你這般暴躁,想來娘子這般好,和你并無甚關系!”
此話可謂是半分不將江宏放在眼里了。
江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堪至極。
沈修霖皺眉道:“裴梟,先不說江相的官職比你高,更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這么言語不敬?你竟是如此不將阿黎放在眼中嗎?”
眼神看向江九黎,希望她聽見這話,能怪罪裴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