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然無比緊張,擔心沈修霖會維護江九黎的時候,聽見他開口。
微抬著的下巴,彰顯著他的高貴,“阿黎,你應該知道如何做?!?/p>
只要她服軟,自己便能做主,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下。
不然的話,過了今日,她將顏面盡失。
“阿黎姐姐,要不然你就求求皇兄”
安平小聲地勸解江九黎。
她不敢忤逆母后,不能為江九黎出頭,但是皇兄是可以的。
不遠處的男席,正在同人說話的沈修赫,也不由看過來。
偏耳聽完宮人的稟告,沈修赫挑了挑眉,看向孤立無援的江九黎。
在場多半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是婚約,卻兩次出乎人意料,如今又被皇后當眾羞辱,可謂處境艱難。
他倒是好奇,江九黎會如何做?
不過,誰又敢不順從后宮之主呢?
沈修赫只剩下了惋惜。
江九黎迎接著大家的目光,背脊挺得筆直,直直看向沈修霖,而后微微福身。
正在她打算拿起那荷花酥的時候,江煜城來到了江九黎的身邊。
“多謝皇后娘娘,我們兄妹二人最是喜歡吃這荷花酥了?!?/p>
他說完,拿起兩塊荷花酥,一塊給了江九黎,一塊自己一口填進去了嘴巴里面。
有人陪著,總不至于讓江九黎獨自面對。
再者,他們兄妹二人再怎么說也是相府嫡子嫡女,卻在給皇后的壽禮上被皇后為難,傳出去,可比江九黎一個人的名聲,更加要令人津津樂道。
有江煜城的加入,大家也不會一味地說江九黎的不是。
但也徹底的得罪了皇后!
江九黎看著手中的荷花酥,眼神復雜。
“阿黎快些吃,這是皇后娘娘給我們兄妹的殊榮呢。”
他沖著江九黎安撫一笑,將剩下的四塊荷花酥,全部都吃了。
這分量可不少,他吃得快,想要快點結束,被噎住了。
順手拿起桌面上的酒壺,就要給自己倒酒。
這時,江九黎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些許復雜。
她走時,特地在酒壺上面做了記號。
目的就是擔心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江然,會做手腳。
剛才她一進來便發(fā)現(xiàn),酒壺被人動過了。
又見江然的連續(xù)兩次看向那酒壺,她已然斷定,江然必定動過酒壺,說不好就是下藥,想讓她在宮中出丑。
而她之所以這么干脆的吃點心,也是想要喝些那酒。
如果真的中毒,貴女在皇后的壽宴出事,此事必然鬧大,皇后不會擔這個黑鍋,必然會調查清楚。
江然暴露后,今日江九黎承受的羞辱和得罪皇后的怒火,必將全部都落到江然的身上。
皇后絕不允許,江然坑害她的名聲!
她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放手一搏。
可沒想到,江煜城會突然冒出來。
他可真蠢!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阿黎,讓為兄喝一些,順一順?!?/p>
江煜城以為江九黎是關心自己。
江九黎看他一眼,松開了自己握住他手臂的手。
“喝吧?!?/p>
效果其實是差不多的。
自己也好不遭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