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黎在路上時,遇到了騎馬入宮的裴梟。
估摸著,是大盛帝想要裴梟和沈修霖對峙。
她不由有些緊張,這件事裴梟不可能不知道,會不會給他添麻煩?
江九黎撩開了車簾,剛巧裴梟勒緊韁繩。
裴梟沉靜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過,最后落到她搭在窗戶上的手上,還裹著紗布。
裴梟遞上來兩瓶藥膏,“一天三次,不可用力?!?/p>
江九黎正打算拒絕,裴梟自己還有傷,不會又將藥都給自己來吧?
沒成想,裴梟直接將瓶子準(zhǔn)確無誤地扔到了馬車內(nèi)。
檀香立刻將其撿了起來。
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
江九黎神情猶豫,又想說自己向皇上闡述抓細(xì)作一事。
“無妨。”
裴梟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沉穩(wěn)的聲音帶著安撫,“回去好生休息。”
江九黎抿唇,輕輕點頭。
沈修霖從太極殿出來時,天色已晚。
父皇當(dāng)著裴梟的面,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給裴梟道歉,并且送上厚禮。
這意思是對外就不追究冒領(lǐng)功勞一事,雖沒有實質(zhì)懲罰,也讓他在裴梟面前顏面盡失!
父皇一定對自己更加失望了。
同時,也因為他,對裴梟更加器重!
簡直得不償失。
而且,裴梟居然告狀!
沈修霖本以為,是江九黎說了當(dāng)時的情況,沒想到裴梟主動承認(rèn)是他向父皇透露的。
他險些錯怪阿黎,還以為她想要幫裴梟請功呢。
怪不得阿黎沒有說退婚的事情。
回到東宮,門都沒來得及關(guān),將書房內(nèi)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摔了。
整個東宮的人都感受到了沈修霖的煩躁,大氣不敢出。
發(fā)泄了一會兒之后,又坐在椅子上面沉思。
這一次的事情,他確實心急。
但他實在沒想到,裴梟居然絲毫不給自己顏面,就這么和自己硬剛?
如今想來,自己之所以對天香樓掌柜動手,也是因為聽說那是裴梟留的包廂。
這件事是否和裴梟有關(guān)系?
是否也是他傳到那些文官的耳中,又將此事,捅到了父皇的面前。
一定添油加醋說了許多,不然早朝上,父皇不會一直在挑他的錯處。
當(dāng)著所有朝臣的面兒,大聲呵斥他,讓他顏面盡失。
并且還將他手中的一些權(quán)利,收回了一些。
這一切,就是和裴梟有關(guān)系!
不然,父皇不會這般生氣,甚至也不愿意見他,還讓他自己好好反省,最近的奏折也不讓他看了。
而自己被收回的事情,都交給了裴梟。
不是他是誰?
正在這時,玄甲進(jìn)門了,帶來了江九黎的動向。
沈修霖眉心煩躁,將玄甲喊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