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一塊塊敲碎,然后用502強力膠水,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重新粘合。
四大家族?
豪門博弈?
什么齊家陸家何家鄭家這湊一桌都能直接開打了好嗎?
她的大腦在宕機三秒后,自動重啟,然后開始瘋狂處理這堪比服務(wù)器baozha的信息量。
齊修晏,齊家,高新科技和風投的霸主。
怪不得他能一個電話就黑掉公司論壇,還能搞到她的小號。技術(shù)宅,還是有錢有權(quán)的那種。
陸鳴宇,陸家,傳統(tǒng)地產(chǎn)大鱷的繼承人。
怪不得他說家里有幾套房收租,人家那是按“棟”和“小區(qū)”為單位的好嗎!
何家,珠寶奢侈品。
她想起了之前的那場拍賣晚宴,和盛集團的何鳴軒。原來也是個太子爺。
還有鄭家?掌控半個娛樂產(chǎn)業(yè)?
蘇眠瞳孔地震。
她猛地想起了自己b組那個一米八大長腿的帥哥實習生,鄭杰瑞!
他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出去吃飯永遠都是他結(jié)賬!
不會吧?
這潑天的富貴,怎么全都精準地砸在了她周圍?她只是想當個咸魚?。∷植皇鞘裁春篱T收割機!
【我懂了,我完全懂了?!?/p>
蘇眠端著酒杯,表情嚴肅,內(nèi)心的小人已經(jīng)開始瘋狂捶地。
【這不是職場文,這是“我在a市集齊四大豪門繼承人”的卡牌游戲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最少集齊了三個,是不是再來一個就能召喚神龍了?神龍??!求求你把我變成一條真正的咸魚吧!】
看著蘇眠臉上風云變幻,一會兒驚恐,一會兒絕望,最后化為一種看破紅塵的平靜,陸鳴宇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他以為她會震驚,會害怕,但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yīng)。
“所以”蘇眠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出了一個她認為最核心的問題,
“所以,你準備單飛,是想跟齊修晏對著干?”蘇眠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不是對著干?!标戻Q宇糾正道,“是想拿回屬于我們陸家的東西?!?/p>
他沒有再往下細說,但蘇眠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部八十集的商戰(zhàn)大戲。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蘇眠不解地看著他。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溫和陽光的企劃部經(jīng)理,他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屬于上位者的從容和野心。
陸鳴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深邃而真誠。
“因為,蘇眠,你不是池中之物?!彼蛔忠痪涞?,“盛世集團,或者說齊修晏,給不了你想要的自由。他只會把你關(guān)進他打造的、更華麗的籠子里?!?/p>
“來幫我?!彼蛩斐隽碎蠙熘?,“我的新公司,需要一個像你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合伙人?!?/p>
“在這里,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包括當一條咸魚?!?/p>
轟!
蘇眠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這句話狠狠擊中了。
當一條咸魚!
這是什么神仙老板?這是什么夢中情司?
【媽呀!他居然懂我!他居然支持我躺平!】
蘇眠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像兩顆通了電的燈泡。
她幾乎要當場握住陸鳴宇的手,高喊一句“老板,合同呢?狗不簽我簽!”
然而,就在她即將“叛變”的千鈞一發(fā)之際,那熟悉又該死的機械音,在她腦海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