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別墅?!迸嵩铰湎滤膫€字,許銘滿頭疑惑地踩下油門。
……
空蕩蕩的別墅里沒人,連燈都沒開。
一進客廳就那股幽冷孤寂就纏了上來,裴越攆走了許銘,半躺在沙發(fā)上,盯著天花板上搖動的水晶吊燈。
有些刺眼,他抬手擋了下,胃里一股灼燒感。
裴越勉強起來倒了杯水喝。
別墅里兩個廚房,一個開放式,一個封閉式。
封閉式的廚房煙火氣很足,廚具齊全,擺放得整整齊齊,冰箱上還貼了不少冰箱貼。
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他端著透明的玻璃杯,冰水沁入齒縫,涼意直達心底。
裴越拉開冰箱門,里面空無一物。
他記得,最邊上的這一格應(yīng)該放著幾瓶檸檬味的蘇打水才對。
眼尾掃了好幾遍,確實什么都沒有。
裴越砰一下關(guān)了冰箱門,仰頭喝完杯子里的水。
今晚是醉了的,走路有些不穩(wěn)。
好不容易從廚房走到客廳,他懶得上樓,懶散地癱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
裊裊煙霧從男人的指縫間徐徐升起,燈光下模糊了他俊朗的面容。
裴越的視線剛好能看見島臺上的琺瑯彩花瓶,那里也沒有花。
他久久地盯著,緩緩?fù)鲁鲆豢诎谉煛?/p>
倏地,大門的密碼鎖響了。
裴越下意識歪過頭,一抬眼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沈枝意。
她穿得單薄,淺云色的絲綢襯衣,鎖骨處系了根黑白條紋的絲巾,鉛灰色的牛仔褲襯得她的腿筆直修長。
女人的頭發(fā)隨意地挽著,美得毫不費力。
她站在那,就是一道清冷的秋風(fēng)。
大腦有些遲鈍,反應(yīng)幾秒后裴越定定地看著她。
沈枝意?
她明顯沒想到他會在這,扶在門上的手收回,一句話沒說就要離開。
裴越頓時碾滅了手里的煙,直起身子:“沈枝意!你跑什么?”
“見鬼了?”裴越?jīng)_她喊了一句,站起身來,步伐有些不穩(wěn)。
沈枝意充耳不聞往外走。
裴越暗罵一句,揉了揉眉骨小跑追上去。
他步子大,速度快,追上她也就是沒幾秒的事。
男人一把拽住沈枝意纖薄的腕骨,把人拉到身前來:“你跑什么?”
濃烈的酒味夾雜著淡淡的煙味,并不好聞,沈枝意皺了下眉:“不想看見你。”
女人眉眼間都寫著淡淡的疏離。
裴越拽著她不放:“不想見我你回來干嘛?”
“我東西沒收完,回來找找?!鄙蛑σ鈷暝藥紫?,“你能不能放開我?”
“你私闖民宅還讓我放開你?”裴越不僅不放,反而把她的另外一只手也一并握進掌心里,拉著她往回走。
夜色融融,風(fēng)里都裹著男人身上的酒味。
四周樹梢輕輕晃動著樹葉,搖出一串沙沙聲。
“裴越!你放手!”沈枝意氣得臉色都變了,“你要是想替錢子晴出氣,也用不著這樣。”
“我不會道歉,也不會低頭,你休想逼我跟她認錯!”沈枝意吼了一句,堵在門邊不進去。
裴越?jīng)]了耐心,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踹上門,把掙扎個不住的女人扔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