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到了他們的老巢,我用輕功干什么?我是捉賊的,難道你沒有信心對付他們,隨時準備要逃跑?”林青青詫異的問。
她去探訪祁王的府邸,不是為了“到此一游”的。
“王府的院墻丈八高,你進不去的。”顧晨終于在林青青面前,有了自傲的資本。
他就不一樣了,縱身提氣,一丈多高的院墻,他跺跺腳就能站在上面。
跳下去的時候,聲息皆無,還不會驚動別人。
“你只管帶我去就行了,我自有辦法?!绷智嗲噙尤灰恍?。
眉眼洋溢著自信的光芒。
“你是不是又想到造出什么東西來了啊?”顧晨不敢小瞧她了。
林青青的腦子里面,裝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绷智嗲嘁惶裘?。
這東西不算稀奇,只是有人不會用,有人不屑用。
“噓!好像有腳步聲?!鳖櫝控Q起了耳朵。
一口吹滅了桌上的蠟燭。
“是夜云州!”林青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顧晨愣住了,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七八個人。
林青青是如何能分辨出,其中有夜云州呢?
月光下,一群人向花廳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黑褲。
雖然距離有點兒遠,看不清他的容貌。
但是他的身上散發(fā)出冰冷氣息,林青青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堅實而銳利的冰冷,宛如皮膚貼著凍結(jié)千年的鋼鐵。
寒氣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撲面而來,令人無處躲藏。
夜風被浸染得冰涼徹骨,空氣里,亦漂浮著一種奇特的腥氣,如刀鋒上凍結(jié)的微塵,又似金屬被凍裂后的氣息。
這是屬于夜云州的獨特味道。
她提起裙角跑了過去,哽咽著呼喚:“云州!”
不是重逢后的喜悅,而是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天知道,她剛回到梅園沒有見到夜云州的時候,心里又多恐慌。
就仿佛溺水的人,抓不到漂蕩的浮木,無助又絕望。
夜云州腳下一動,人已經(jīng)站在了林青青的面前,他擁她入懷。
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遏制不住的顫抖,整個人是冰冷的。
“我回來了,毫發(fā)無傷?!彼拇笫謸嶂暮蟊?。
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那些死去的兄弟我會派人好好安葬,也會給足安家費用?!鳖櫝堪矒岬氖撬氖窒?。
“多謝世子?!蹦切┤她R齊拱手道謝。
吃他們這碗飯的,難免會有意外。
唯一讓他們牽掛的,就是家人的生計問題。
世子,解除了他們的后顧之憂。
“進來說話吧!屋子里有熱茶,不用抱著取暖?!鳖櫝空{(diào)侃著。
看到平安歸來的夜云州,他那顆懸著的心落了地。
林青青窩在夜云州的懷里,不肯離開。
她要清晰的感受他的存在。
“可惜,還是讓那些刺客逃走了?!币乖浦萦行┻z憾。
“他們往哪個方向逃走了?”顧晨問道。
“正西方向,他們有神箭手的掩護,箭雨過后,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夜云州眉頭緊鎖。
顧晨摸了摸下巴,祁王的故居就在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