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時,我正在駕校場地里練習(xí)上路。手機(jī)屏幕上閃爍的"趙父"兩個字讓我手指一頓——他很少主動聯(lián)系我。
"練完車給我電話,我來接你。"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沒等我回應(yīng),通話就切斷了,只留下一串忙音。
傍晚的余暉染紅了訓(xùn)練場的柏油地面。我剛走出駕校大門,就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靜靜停在馬路對面。車窗降下半截,趙父的側(cè)臉在陰影里顯得格外冷硬。
車門關(guān)上的瞬間,空調(diào)的冷氣裹挾著皮革和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路上說,"他沒看我,直接掛擋起步,"順道送你回去。"
車子駛?cè)胫髀泛螅艔母瘪{駛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密封處蓋著暗紅色的火漆印,在車內(nèi)昏黃的閱讀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親自交給嚴(yán)老。"他的拇指在火漆印上摩挲了一下,"必須是他本人,記住了?"
我接過檔案袋的瞬間,指尖觸到某種堅硬的輪廓。不是文件,倒像是——金屬?我忍不住抬頭打量他。這個在商場上以手段狠辣著稱的男人,此刻嘴角竟噙著一絲志在必得的笑意。
"放心,"他似乎看穿我的疑慮,"老爺子肯定喜歡這份禮。"
路燈的光影在他臉上明滅交替,那雙總是精于算計的眼睛里,此刻翻涌著我讀不懂的情緒。
檔案袋在我手中突然變得滾燙。后視鏡里,駕校的招牌正在暮色中漸漸模糊,而前方的路口,紅燈亮得像血。
趙父面無表情地將我扔在三居室的小區(qū)門口,然后頭也不回地駕車揚(yáng)長而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我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直到那輛車消失在我的視線里。他對我的態(tài)度似乎一直都是如此冷漠,我不禁想,難道我真的有那么讓他不喜?在我心中,趙父絕對不是一個好人,他的行為讓我感到疑惑。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將這件事告訴趙母。畢竟,趙母一直對我還不錯,如果趙父做什么不好的,趙母也能阻止。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邁步回家的時候,趙父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的他語氣生硬而簡潔:“不要告訴趙母?!闭f完,他便掛斷了電話,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jī)會。
“……”真讓人抓狂!
我一回到家,就麻溜地把檔案袋塞進(jìn)了行李箱。然后轉(zhuǎn)身一瞧,哇塞,柳嫂和弟弟居然買了這么多食材,多得簡直嚇人!也不知道他倆跑哪兒去了,家里空蕩蕩的。我肚子有點餓,就晃悠到廚房,嘿,發(fā)現(xiàn)他們還給我留了晚飯呢。我一邊愉快地吃著飯,一邊給他打電話,結(jié)果呢,沒人接電話。
等我吃完,他倆也回來了,柳嫂懷里還抱著一只小可愛,我趕緊湊上前去瞅,喲,哪兒來的呀?
弟弟興奮的說“市場買的,還是只純種的中華田園犬呢,”我看著也喜歡,柳嫂說“以后咱家也養(yǎng)一只,既能看家護(hù)院,又能逗主人開心?!蔽揖o接著問“你們剛才不在家是去買它啦?”
弟弟逗弄著小狗“不是不是,是帶它去打針啦,順道兒買狗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