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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只剩沈從靈和秦景兩支華國隊伍。
決賽前夜,秦景團隊的實驗數(shù)據(jù)突然出現(xiàn)了無法解釋的嚴重偏差,反復檢查設備和方法都找不到原因。
更雪上加霜的是,負責核心算法的成員因為連續(xù)高強度工作加上心理壓力過大,突發(fā)急性闌尾炎被送進了醫(yī)院,無法參賽。
缺少關鍵成員,數(shù)據(jù)又出了問題,眼看就要與決賽失之交臂。
秦景和沈從靈一同向賽事組委會提交正式申請,組委會經(jīng)過緊急評議后予以批準。
合團隊數(shù)據(jù)問題解決后,秦景才松了一口氣。
“謝謝?!彼嵵氐馈?/p>
“不用謝我?!鄙驈撵`語氣平靜,已經(jīng)開始打開數(shù)據(jù)界面,“只是不想贏得太輕松。而且,”她抬眼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對幾位老教授笑道,“幾位老師正好可以趁機放假,帶家人好好逛逛,決賽交給我們就好?!?/p>
接下來的半天一夜,成了兩個團隊的聯(lián)合攻堅戰(zhàn)。
當最后一個數(shù)據(jù)點完美契合理論模型時,兩人幾乎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疲憊感瞬間涌現(xiàn)。
秦景靠在實驗臺上,遞給沈從靈一杯咖啡,自己灌了一大口冰水。
“總算搞定了。這次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鼻鼐翱粗鄣椎那嗌?,聲音不自覺放軟。
“知道就好?!鄙驈撵`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微微蹙眉,“好苦。”
“廢話,提神用的,難不成給你加糖加奶?”秦景習慣性地懟回去,但嘴角卻帶著笑。
沈從靈白了他一眼,兩人并肩靠著實驗臺,看著窗外靜謐的夜空和點點繁星。
“還記得大學時,每次搞完大項目,我們也總是最后離開實驗室?!鼻鼐昂鋈婚_口。
“嗯?!鄙驈撵`輕輕應了一聲,“然后就去后門吃那家很難吃的燒烤。”
“那家燒烤明明很好吃!是你嘴太刁!”
“是你味覺失靈?!?/p>
兩人小聲斗著嘴,卻都沒有絲毫火氣。
秦景側過頭,看著身邊沈從靈安靜的側臉,窗外的星光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明天,”他輕聲說,“一起贏。”
沈從靈沒有轉頭,只是看著窗外的星星,嘴角卻微微向上彎起弧度。
“當然?!?/p>
決賽現(xiàn)場,四支隊伍輪流進行最終陳述和答辯。
沈從靈代表“晨曦復興”團隊剛剛完成了一場幾乎完美的報告,贏得了評委席多次點頭認可。
就在答辯環(huán)節(jié),對方隊長卻沒有針對報告內(nèi)容發(fā)問:
“尊敬的評委,我有一個與本次比賽學術無關但關乎比賽資格和學術道德的問題,必須提出?!彼抗廪D向沈從靈,“據(jù)我們調查,這位沈從靈教授,曾在五年前卷入其所在國一樁重大的學術舞弊案,雖然后來被其財力雄厚的丈夫動用關系澄清,但此事依然存疑。我們認為,讓有這樣污點歷史的人參加如此高規(guī)格的國際賽事,是對比賽聲譽和其他參賽隊伍的極大不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