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辭回來后,她泡在浴桶里,閉著眼睛在想鋪子的事情。
春蘭站在身后,肉乎乎的手指輕輕揉著她的太陽穴。
“小姐,西院那邊歡聲笑語。太子真是眼下,居然瞧不上你。
小姐您這么好,將來一定會找到如意郎君的?!?/p>
云清辭粉潤的唇角輕輕扯了下。
秋菊不解,小聲問道:“小姐,你為何在笑?”
嫁給太子多好的事呀,至少將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要是嫁給一個普通人,萬一、萬一一輩子吃糠咽菜,那小姐豈不是更苦?
屋頂,夜無燼翹著二郎腿,雙手枕頭懶洋洋躺著,云清辭柔柔的聲音鉆入他耳中。
“我笑你們傻,這世間對女子本就不公,為何還要將下半輩子過得好與不好的希望寄托在一個不曾相識的男子身上?
我且問你倆,你們小姐我是太傅府嫡女,你們覺得我這身份如何?”
春蘭老是回答:“小姐的身份自然是尊貴的,只是、只是這府里壞人太多。
要是夫人受寵,小姐你也會被重視?!?/p>
秋菊點頭。
云清辭又笑了:“你看,連你也知道我在太傅府不受寵。親生的爹養(yǎng)了我十幾年,我在他眼皮底下都差點弄死,要是嫁去那吃人的東宮,還要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我才不要。
你們小姐我要的,是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
男人,只是我發(fā)財?shù)膿趼肥??!?/p>
春蘭一聽更擔(dān)心了,嗓門都跟著大了幾分。
“那小姐你豈不是不嫁?你若不嫁,會被人笑話的?!?/p>
云清辭看春蘭眼珠子都快急出來了,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
“對牛彈琴,你還不明白嗎,是個男人就靠不住。親爹都靠不住,還想靠別人?
你家小姐我告訴你,遇到難事誰都不好使,銀子最好使,明白嗎?”
春蘭這才明白了。
屋頂,夜無燼勾唇笑了笑。
還真是個小財奴,她竟與其他女子這么不同。
他扭頭,順著取開的瓦片看下去,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云清辭恰好從浴桶中出來,白皙勻稱的身材映入眼瞼,他目光一怔,下一秒趕緊扭頭。
他心口悶地發(fā)慌,再次去看,浴桶邊已經(jīng)沒了她的身影。
意識到他居然也被亂了心智,唇角嘲諷勾了下。
他居然也會因為一個女人,有緊張的一天。
云清辭讓春蘭去廚房給自己切了一盤黃瓜來,她剛躺下,她給臉上剛貼了幾片,突然眼睛上一片黃瓜被人拿掉了。
她睜眼一看,夜無燼鬼魅一般,不知何時坐在床邊,拿著黃瓜反復(fù)觀看。
云清辭嚇得蹭一下坐起來。
“夜老板,你怎么又又又來了?
你就不能打聲招呼嗎,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p>
她拍了拍胸口,臉上的黃瓜掉了幾片。
夜無燼突然笑笑。
“你在做什么?”
“敷面膜啊,可以讓我的皮膚水水嫩嫩。
不對,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
男女有別,你深更半夜又夜闖我閨閣,是不是有點不妥?”
看她嘀嘀咕咕說了堆,夜無燼唇角又扯開了些,手里的黃瓜片丟回她枕頭邊上的盤子里。
“聽說,你跟太子殿下成功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