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跟上山來找人的小車班戰(zhàn)友迎面碰上。
還鬧了個小烏龍。
那戰(zhàn)友以為賀連川犧牲了,含淚站在路旁敬禮,心中哀悼。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心里默默哀悼的人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
他整個人都呆愣住了,跟一個戰(zhàn)友打聽之后,才知道是宋韻救了他。
“這怎么可能呢?我才走到一半?!?/p>
“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為什么別人救人都救完了,你還在半路上墨跡?!?/p>
小戰(zhàn)友開始懷疑人生了,難道是他的動作太慢了嗎?
可他明明拼盡全力了???
一行人到了山下,傅彥亭迎了上來。
“連川,你沒事吧?”
“沒事,幸虧韻韻來的快,再耽擱一會兒,我估計(jì)就堅(jiān)持不住了。
彥亭,你知道嗎?我都開始交代遺言了,沒想到韻韻來了,三兩下就把地雷給拆了。
還有玥玥,你知道嗎?她們兩個真是我的大福星,第一次遇到她們,她們就給我送了大功勞,抓住了敵特。
第二次遇到她們,她們就幫助我抓住了一幫人販子。
這一次更是救了我的命,有人要害我”
賀連川巴拉巴拉。
宋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賀連川和傅彥亭是舊識。
傅彥亭震驚地看向賀連川,雖然小時候他也是話癆,但沒有這么嘴碎。
他轉(zhuǎn)頭看向宋韻:“你會拆彈?”
宋韻尷尬笑了笑:“僥幸,都是僥幸。不過那地雷不復(fù)雜,只不過有人故意要害賀連長,所以才說拆不下來的?!?/p>
這樣的解釋傅彥亭是不相信的,一個外行不可能僥幸拆開地雷。
比如他,他就拆不了。
宋韻看向賀連川:“賀連長,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火車上嗎?我們什么時候幫你一起抓捕過敵特了?”
“在富城,那天晚上你背著小玥玥跑的很快?!?/p>
“是你?”宋韻也驚訝。
“是我,那時候我正在小車班給領(lǐng)導(dǎo)開車?!?/p>
宋韻想到幾次的相遇,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傅彥亭看了看賀連川又看了看宋韻,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心里有些酸酸漲漲的,悶的有些發(fā)慌。
他們回到部隊(duì)的時候,天光大亮。
賀連川提出要開車送他們回去。
傅彥亭淡淡地說:“昨晚是宋知青一路載著我過來的,她必須得負(fù)責(zé)把我送回去。”
宋韻覺得自己欠了傅彥亭的人情,連忙說:“是啊,我要負(fù)責(zé)把傅書記給送回去,書記的身體有些虛,不能太過于勞累?!?/p>
傅彥亭:“”
他發(fā)誓回去一定要好好鍛煉鍛煉身體,至少不能被人堂而皇之的嫌棄身體虛。
賀連川卻堅(jiān)持要送,只不過他身邊的小兵來報(bào),說組織上讓他回去說明情況,他只好作罷。
等到宋韻騎車載著傅彥亭走了之后,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放大。
宋韻對他真好,不辭辛苦騎了那么遠(yuǎn)的車來救他,肯定早就不知不覺中對他情根深種了。
傅彥亭抱著熟睡的小玥玥,看著宋韻緊實(shí)的后背微微出汗,也能聞到她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花香,混合著汗水,讓他感覺腦袋有些脹脹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下來,我騎一會兒。”
“我不累?!?/p>
傅彥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