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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我拒絕,我被一路綁到了楚家開設的私人醫(yī)院。
配型室內,楚家的家庭醫(yī)生得出了最終的結論。
“先生,薛小姐的腎臟是否失去功能還未可知,很可能并不需要移植?!?/p>
“只是太太,今天受了還這么重的傷,本就失血過多,此時再做摘除手術,恐又性命之憂啊?!?/p>
楚庭深冷聲打斷:“你哪來那么多廢話,你的任務是配型,柔兒身體有潛在的危險,她還懷著我唯一的孩子,先把許檸的腎挖出來備著以防不測?!?/p>
說著,男人踱步到我身側:“許檸,你貪慕虛榮硬要嫁給我那天就該想到,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p>
“我現(xiàn)在要你一個腎,不過分吧?”
我認命地閉上眼:“楚庭深,那年情動已是大錯,就讓我用血的代價買斷這世的緣分吧?!?/p>
“做吧,做完我和楚家就兩清了。”
小兒手臂一般長的針管扎進我的血管,麻醉后手術開始。
臨昏睡前,楚庭深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我。
可那份擔心終歸只有一瞬,楚庭深很快就被哭天抹淚的薛柔喚走了。
本以為會死在手術臺上的我還是見到了新二天早上的太陽。
一睜眼,就是楚庭深那張嚴肅的臉。
不得不承認,楚庭深確實長相極為出眾,可也是這張臉,讓我從少女情動一步步走向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我支撐起身子就要走。
楚庭深沒好氣大罵起來:“許檸我說你能不能省省力氣,這十年間欲擒故縱,欲拒還迎的手段你玩了不少,可又能怎么樣呢?”
“我平生最見不得你這幅故作矯揉,妄圖惹人垂憐的模樣!”
我苦笑一聲:“我什么都做不了,畢竟在不愛的人看來,zisha都是要上吊。”
也許是一個腎臟的籌碼太重,又或許是我的慘樣超出了人類認知的范疇。
楚庭深沒有再冷嘲熱諷地說道:“你足足睡了三天,在這期間你手機發(fā)來了很多郵件?!?/p>
聞言,我有些緊張地直起身子,下意識就問手機在哪兒。
楚庭深有些詫異,但還是掏出手機還給我。
電子郵箱里塞滿了來信。
向來對我毫不關心的楚庭深有些好奇地探頭張望著。
我隨口敷衍道:“是老宅改建工程的預算報告單,我得馬上處理,耽誤了工期,薛小姐會不高興的?!?/p>
楚庭深不再追問,只丟下一句讓我病好后就早點回工地監(jiān)工后,就急急忙忙陪她的心上人去了。
在他眼中,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
更別提會和什么人有聯(lián)系,尤其是異性。
他甚至懶得多看我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費。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步伐沒有絲毫猶豫,徑直離開了病房。門在他身后輕輕合攏,隔絕了他,也隔絕了外面那個屬于他和薛柔的世界。
這從前讓我心碎不已的不在乎,現(xiàn)如今學成了掩護我逃跑的最好機會。
郵件的內容讓我的心臟狂跳不止,重見天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