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秦西荼住處樓下。
秦西荼嘗試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開不了,她轉頭看向他,臉上充滿疑問。
鐘覲撥了撥她的頭發(fā),說道:“把工作辭了?!贝蟾攀怯X得語氣過于直接,他末尾還加了句,“好嗎?”
秦西荼眉頭緊蹙,“鐘大哥,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好像沒有權利管我?!辈恢朗遣皇腔氐搅俗约菏煜さ牡胤?,她的膽子也了大起來,“把門打開?!?/p>
鐘覲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那個熟悉的、生人勿進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看著她,她也不示弱,冷冷盯著他。
大概過了三四秒,鐘覲先開口打破沉默,他緩了緩語氣,說道:“你在生氣?因為剛剛的電話?”
秦西荼只覺得好笑,“你想多了?!彼俅瓮屏送崎T,示意,“開門?!?/p>
鐘覲冷臉看著她,不做聲,也不開門。
秦西荼忍無可忍,轉身朝她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聽我的,先把工作辭掉。”
秦西荼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簡直可以用難以置信來形容。
“你這個瘋子”她不禁喃喃道。
“我改變主意了,辭職的事我會處理,欠的錢你也不用管?!彼f著警告的話語,“你最好不要?;恿镒?,你知道的,無論哪里我都會找到你?!?/p>
“”她不知道他到底查了她多少事,連欠錢的事都知道了。
“聽明白了嗎?”
秦西荼在他的眼神之下,緩緩點頭。
鐘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空氣中傳來輕微的聲響,門鎖開了。
“去吧?!?/p>
車門打開,秦西荼下了車,沒有回頭,一步比一步邁得更快更急。
事情似乎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發(fā)展。
那天之后,鐘覲再沒有出現(xiàn),秦西荼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專門接送她的司機,不是他慣用的那位,這位年紀大不了她多少,長相憨厚,自稱“小羊哥”。
秦西荼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差點以為他找錯人了,確認了好幾次才知道,鐘覲那天不是開玩笑。
時間一天天過,依舊相安無事,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秦西荼回到家中,她一邊哼著歌,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上樓。
開了門,她在門口換鞋,并沒有注意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心情不錯?!?/p>
“啊!”秦西荼嚇了一大跳,定在原處,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看向聲源處。
鐘覲坐在沙發(fā)上,依舊穩(wěn)如泰山,手上拿著一張紙看得仔細,待秦西荼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考試卷,整張臉瞬間冒煙一般發(fā)燙,想都沒想沖了過去。
“還給我!”她伸手去搶,沒想到鐘覲只是微微往后側開,秦西荼瞬間失去重心,跌進他的懷里。
秦西荼此時眼里只有他手上的試卷,完全不管是什么姿勢,再次伸手去夠,幸好,這次她順利搶回了自己的試卷。
“你哪里弄來的,你這是侵犯我隱私!”秦西荼著急忙慌地收著卷子,恨不得將它毀尸滅跡,有種底褲被看光的窘迫感。
鐘覲伸手環(huán)住她的身體,“當心別掉下去。”
秦西荼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掙開他的手,起身后退三步。
“你、你怎么會在這?你怎么會有我家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