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她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半壓在床上,柔軟的被褥包裹著她的身體,剛剛拉好的拉鏈又被扯了下來,胸腔的氧氣被迫擠壓著,她就像一條脫水的魚,瀕臨死亡。
朱莉翹離開后,柳今晨正好結(jié)束通話,他起身走來,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還真戒酒吶,小外甥女又不在,裝給誰看呢?!?/p>
“你小子壞人好事,小心被揍?!绷癯繘]理會他的調(diào)侃,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可什么都沒干?!蓖翕曆笞鰞墒?jǐn)傞_狀。
“話說,這姓鐘的,到底什么來頭?大哥好像很信任他?!崩钔酥票邅?,他從小跟著趙庭非,早把他當(dāng)親大哥對待,“好好的郡京不待,大老遠來宜江這一趟到底什么目的?還有,他跟那秦小姐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你這問題忒多?!蓖翕曆笸虏?。
“總之,不是輕易能得罪的人?!绷癯吭俅蚊蛞豢诓?,眼鏡下的眼神叫人看不清,“好茶,曲兒也還行?!彼粗逄枺χf了一句。
十五號有些害怕地抖了抖,眼觀鼻鼻觀心坐好。
秦西荼根本沒喝多少酒,可這一刻整個人都是迷糊的狀態(tài),她任由鐘覲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處,雙手無意識地握著他的衣領(lǐng),就像落水的人抓住的唯一浮木。
可下一秒,林柔那雙悲傷的眼睛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她從混沌中醒來,用力推開身上的人。
“你放開我!”
鐘覲這次沒有固執(zhí)地進行,他順著她的力道坐起身,明明糾纏的是兩個人,狼狽卻只屬于她,他身上并沒有一絲不得體。
秦西荼拽住半掉不掉的裙子,爬起身,立刻離他遠遠的。
就在這時,門鈴的聲響夾雜著拍門聲終于傳進了她的耳朵,伴隨著朱莉翹擔(dān)憂的聲音,“荼荼,我是莉翹,你怎么樣了?需要幫忙嗎?”
秦西荼轉(zhuǎn)身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你想干什么?!”秦西荼咬牙切齒地怒視他。
而鐘覲還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他往前一步,伸手環(huán)上她后背。
眼看著秦西荼就要炸毛,他輕聲說道:“你確定要這樣出去嗎?”
秦西荼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繃緊的身體不再反抗,任由他替她把拉鏈重新拉上,順便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而后,秦西荼大步往后撤退,脫離他的懷抱,用警告的眼神瞪向他,直到確定他不會再亂來,這才快步往門口走去。
門突然被拉開,朱莉翹嚇了一跳,上下打量她一圈,問道:“你怎么樣了?沒事吧?”轉(zhuǎn)眼瞥見房內(nèi)的高大身影,鐘覲赫然坐在沙發(fā)上默默抽著煙。
“沒事,走吧。”秦西荼說著就徑自往外走。
朱莉翹看看她,又看看里面,最終嘆了一口氣,大步追上去。
公寓。
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