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拿出件首飾或衣服,都夠救你哥哥了。”
“我看你就是鐵石心腸,只顧自己逍遙快活,根本不管你哥哥的死活。”
阮時夏望著桌上精致的禮盒,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還是這樣,東西還沒到手,就被媽媽惦記上了。
“王家和梅家確實送來了賠禮,
但就算把這些全賣了,也湊不齊一百萬,剩下的還得另想辦法。”
“媽,還需要時間。”
“還需要多久?你周圍非富即貴,隨便找個人也能借出來吧?!?/p>
姚春杏滿臉失望,恨恨道:“嫁進沐家這么多年,連點存款都沒有?”
“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只會找借口,真不知道要你這個女兒有什么用?!?/p>
冰冷無情的話語,聽得阮時夏心中一涼,她忍不住委屈的辯解道:“我的積蓄去了哪兒,難道你不知道嗎?”
每當哥哥遇到麻煩,母親總會第一時間撥通她的電話,迫使她拿出錢來填補空缺。
年復(fù)一年,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上演了無數(shù)次,她又怎會還有剩余的積蓄呢?
姚春杏根本不耐煩聽這些,冷冷道:“我不管那么多,你既然已經(jīng)應(yīng)承下來,就得盡快解決?!?/p>
“賭場那邊催得緊,你快點,別讓我一遍遍地催你。”
說完,啪得一聲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阮時夏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濃濃的疲憊與無力。
永遠都是這樣,平日里沒有絲毫的關(guān)心與問候,一打電話就是要錢。
平日里不是索要生活費,就是為哥哥解決燃眉之急。
給得到還好,給不到媽媽就會大吵大鬧。
就連看她的新聞,也只是為了看看能撈到多少好處。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自動取款機,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一切。
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兒。
手機嗡嗡震動,眼見屏幕再次亮起,阮時夏心煩意亂的按下了接聽鍵:“媽,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
“我會盡快處理好的,您別再催我了?!?/p>
“催我?什么催你?”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響起,阮時夏微微一怔。
她低頭看向手機屏幕,來電顯示竟是謝景行,趕忙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沒事沒事,景行,是你啊?!?/p>
“當然是我,剛才打電話的是你媽媽嗎?”謝景行疑惑地問,“時夏,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煩了?”
“誰在催你?”
阮時夏急忙否認:“沒有,景行,只是一些家庭瑣事罷了?!?/p>
“你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謝景行趕忙道:“我昨天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你都沒接,我怕你出什么事了。”
“這不,一早我就趕緊問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p>
阮時夏聽著這話,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來電。
滿腦子都是沐世欽,竟然將謝景行忘得干干凈凈。
阮時夏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昨天有點事給耽擱了?!?/p>
“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景行,你別誤會?!?/p>
“不是就好?!敝x景行聞言,立刻笑出了聲,連聲音都變得愉悅起來,“我還以為你因為若蘭那事,不理我了呢?!?/p>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梅若蘭也不會聯(lián)合秋百合,做出誣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