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悄悄紅了耳根，搖頭反駁，“沒有，但你也不要叫我小天師?！?/p>
閆振雷挪到他身邊，小聲告訴他：“別犟嘴，前輩說什么就是什么?！?/p>
周然不解，怎么就成前輩了？
姜九笙對他還算有點(diǎn)好感，指點(diǎn)他說：“心中有疑惑，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這天下間，對錯(cuò)本就沒有一個(gè)標(biāo)準(zhǔn)。
只要你足夠強(qiáng)大，你說是對的就是對的，錯(cuò)的就是錯(cuò)的，現(xiàn)在的緝妖司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p>
姜九笙送了他一張清心符，很普通的一張低階符箓。
“這張符想必你很小就會畫，但我畫的和你畫的絕對不同，好好感受感受?！?/p>
姜九笙喊了一聲：“小黑，走了。”
閆振雷羨慕地看著周然手里的符。
他就知道，天才就是不一樣，連前輩對他都格外不同。
他悶悶不樂地推著竹輪椅，跟在姜九笙后頭。
周然看著他們離開，久久不能回神。
姜九笙把一本冊子丟到閆振雷懷中。
“你修為太低了，從今日起，每日寅時(shí)起身，一天不畫完一百張低階符箓不準(zhǔn)睡覺！”
閆振雷大叫：“一百張？前輩您瘋了吧？”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怎么可能畫的完？我的靈氣也不夠用啊?！?/p>
“不夠就去吸，身體這么胖只會裝肉嗎？”
閆振雷無言以對。
他默默地翻開本子，頓時(shí)眼睛大亮。
“這這是一百種低階符箓大全！”
姜九笙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內(nèi)，我要看到成品，所有的，懂嗎？”
閆振雷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種符，有些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前輩怎么來的。
“拼了！”
雖然他只會畫低階符箓，但如果他學(xué)會了這里面這些，以后看誰還敢小看了他。
他收好本子，正要朝姜九笙跪下去，一根竹竿托住了他的膝蓋。
“師”
“不準(zhǔn)叫！以后就叫師姐，記住了嗎？”
“是，師姐?！?/p>
走了一段，閆振雷欣喜地問：“師姐，那咱們宗門叫什么名字？”
“你自己想一個(gè)?！?/p>
“這”這么隨便的嗎？
最后還是陸昀給想了一個(gè)，叫天一宗。
至于宗門在哪，在西北雪山之巔，昆侖中心。
反正誰也沒去過，誰想找自己找去。
“你還沒想好要去哪兒嗎？”姜九笙問黑炎。
黑炎不知所措。
婆婆死后，他傷心迷茫，賣掉了鋪?zhàn)?，燒掉了宅子，如今真正是無家可歸之人。
他想跟著姜九笙，因?yàn)樗瞧牌判湃蔚娜恕?/p>
“那你們要去哪兒？”他問。
“我們回京都，有幾場硬仗要打，不一定安全。”
“我可以跟著你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這樣的小妖化形尚不穩(wěn)定，跟在我身邊最好恢復(fù)原形，也不招人眼?！?/p>
“好?！焙谘坠郧傻攸c(diǎn)頭，然后變回一只黑貓，跳到姜九笙懷中。
姜九笙滿足地抱著毛茸茸的小貓，擼著他順滑的皮毛，高呼一聲：“走了，這破地方，以后再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