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的線索在侯亮平的腦海中串聯(lián)了起來,形成了一條完整而清晰的證據(jù)鏈!
他越想越覺得合理,越想越覺得興奮!
“亦可!說得好!”
侯亮平忍不住大聲夸贊了一句,激動地拍了拍陸亦可的肩膀。
“你這個思路,非常關(guān)鍵!”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抓住了張岳山的七寸!
只要能從陳清泉嘴里撬出東西,張岳山就死定了!
“走!”
侯亮平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大手一揮。
“我們現(xiàn)在就去審審那個陳清泉!”
漢東省看守所,審訊室。
陳清泉穿著一身囚服,坐在審訊椅上,面容憔悴,但眼神卻異常平靜。
侯亮平大馬金刀地坐在他對面,將那張飯局的照片和通話記錄的復(fù)印件,“啪”的一聲摔在他面前。
“陳院長,別來無恙啊?!?/p>
侯亮平的語氣里,充滿了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我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看看這些東西,認識照片上這個人嗎?”
陳清泉低頭瞥了一眼,隨即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不認識?!?/p>
他的聲音沙啞,但卻異常堅定。
“不認識?”侯亮平冷笑一聲,“陳院長,你可想好了再說!這上面白紙黑字的通話記錄,還有你們一起吃飯的照片,你跟我說不認識?”
“我勸你老實交代!你和張岳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在山水莊園,都干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然而,無論侯亮平如何威逼利誘,甚至把嫖娼的細節(jié)拿出來反復(fù)羞辱他,陳清泉都像一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始終只有三個字。
“不認識?!?/p>
“我不認識什么張岳山?!?/p>
這讓侯亮平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法院院長,骨頭居然這么硬!
審訊陷入了僵局。
從審訊室出來,侯亮平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墻上。
陸亦可在一旁勸道:“處長,您別生氣。他現(xiàn)在嘴硬,不代表我們沒辦法。”
“既然他不肯說,那我們就從他身邊的人查起!我就不信,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查!”
侯亮平咬著牙說道。
“給我把他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祖宗十八代都給我翻出來!”
“是!”
陸亦可立刻領(lǐng)命而去。
反貪局的機器,再一次高速運轉(zhuǎn)起來。
這一次,他們將所有的調(diào)查力量,都集中在了陳清泉一個人的身上。
效率出奇的高。
不到兩個小時。
陸亦可就拿著一份新出爐的報告,神色慌張地沖進了侯亮平的辦公室,連門都忘了敲。
“侯處長!侯處長!”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和狂喜。
“有重大發(fā)現(xiàn)了!”
侯亮平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么發(fā)現(xiàn)?”
陸亦可激動得臉都紅了,她將報告遞到侯亮平面前,手指顫抖地指著上面的一行字。
“侯處長,您看!”
“我們通過對陳清泉人際關(guān)系的深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他有一個親弟弟,名叫陳海!”
“而這個陳海,他的工作單位就在文源縣公安局!”
“他現(xiàn)在,是文源縣公安局的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