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過身,目光飄忽,心不在焉的找話題:“傅斯年,你困了嘛?”
話剛說出口,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把這句話立刻吞回去。
她和他并排躺著,倆人離得這么近,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睡沒睡,她能感覺到。
沒辦法,她實(shí)在是沒有和男人同住的經(jīng)驗(yàn)。
只覺得腦子一熱,就問出了這種傻話。
黑暗里,沉默了片刻,才傳來傅斯年似乎同樣有些緊繃的聲音:“我我還沒睡?!?/p>
傅家組訓(xùn)只有喪偶沒有離婚,早在他答應(yīng)入贅的那刻起,姜婉就已經(jīng)是他認(rèn)定的妻子。
新婚之夜,夫妻敦常本就是常理。
更何況,姜爺爺明里暗里暗示過他,他們生的孩子一定俊俏可愛。
他是男人,新婚之夜本就該他主動。
想到這里,傅斯年緩緩朝身旁伸手。
腦海中不知怎么地,忽然閃出她徒手抓蛇的場景,只見,半空中的手微顫一下,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頭的恐懼。
猶豫不決的姜婉,倏地整個人僵住了。
他他竟然主動伸手過來!
隔著薄薄的衣料,姜婉肩頭皮膚能清晰感受到那只覆上來的大手掌心的炙熱溫度,下一瞬,那只大手稍稍用力,她整個人被迫往外挪了幾分,落進(jìn)一個滿是冷冽氣息的懷抱。
傅斯年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鳖i處,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姜婉渾身激起一陣輕顫,手指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傅斯年眼瞼顫了顫,他頭一次發(fā)現(xiàn),女人和男人是真的不一樣。
女人身上是香的,是軟的。
難怪在研究所時,那群結(jié)了婚的男人下班后急著回家。
姜婉臉紅的能滴出血來,頭都不敢抬起來,自然也沒看到傅斯年深邃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原來她也會害羞,遠(yuǎn)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大膽!
獨(dú)屬于女人的馥雅香氣鉆入鼻腔里,他只覺得一股熱氣在體內(nèi)流竄。
下意識地,他抱緊懷中的人兒,仿佛這樣,身體的熱氣就能舒緩幾分。
漸漸地,他不再滿足于此,他的吻如雨點(diǎn)般落下,從姜婉的額頭到臉頰,再到耳垂,羞澀陌生的酥麻感瞬間蔓延全身,令她顫動不已。
有曖昧摻雜進(jìn)空氣中,不受控地發(fā)酵,絲絲縷縷地向外擴(kuò)散。
四目相對,倆人眼底的情欲一覽無遺,鬼使神差的,姜婉抬臂勾著傅斯年脖子,柔軟的唇貼了上去。
果真,找個好看的還是很有必要,連最簡單的接吻,竟然都這么甜!
兩輩子加起來,姜婉是頭一次。
她只知道在唇上反復(fù)觸碰,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傅斯年反客為主,領(lǐng)著她慢慢探索唇齒間的奧秘。
意亂情迷時,姜婉那雙微涼的手微微發(fā)顫地,覆在了傅斯年的脊背上。
輕柔的觸碰卻像是一道突如其來的禁令,洗澡房驚險的一幕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入腦海中,讓傅斯年所有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怎么了?”姜婉敏銳地感覺到身上傅斯年的不對勁,關(guān)切的詢問。
“沒沒事?!备邓鼓陱?qiáng)忍著恐懼拉下姜婉覆在他脊背上的雙手,使其舉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