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伯夫人發(fā)現(xiàn)之后,抱著空蕩蕩的首飾盒跑到崔子翁的面前哭訴。
“爹,這日子真沒法過了,這可是我的陪嫁呀!被明軒偷了拿去賭,這要我往后還怎么活呀?”
庫房的鑰匙已經(jīng)上交給了崔瑤光,現(xiàn)在連她的陪嫁也被丈夫偷了,這可是她最后的底氣了。
崔子翁此時正陪著崔瑤光用早膳,被她這么一哭,腦袋突突的疼。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明軒平日偷拿庫房里的東西,你睜只眼閉只眼,放任不管,現(xiàn)在拿了你的陪嫁你倒是知道哭了?”
伯夫人被他這么呵斥,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崔子翁更來氣了。
“都跟你說,年紀大了就少生氣,也不怕把自己氣病了。”崔瑤光給崔子翁舀了一碗湯遞給他。
“把這湯喝了?!?/p>
崔子翁看向崔瑤光,眼神里透著一股心虛。
“姑母,明軒這孩子也是我管不好,才導致他變成如今的樣子?!?/p>
其實他有管過,但都沒什么作用,換來的只是崔明軒的變本加厲。
后來他年紀大了,就管不動了。
本想著崔明軒娶妻生子后會收斂一些,但因著他的名聲不好,盛京城里的高門貴女都不愿意嫁,所以挑來挑去,這才娶了伯夫人這位低門小戶的女兒家。
誰知,她根本管不住崔明軒,甚至養(yǎng)大了崔明軒的胃口。
伯夫人用手帕抹了抹眼淚,也看向崔瑤光,十分委屈。
這時,崔瑾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前些日挨打的傷。不過,此時的崔瑾顯得老實了不少。
“娘,我怎么聽下人說,我爹偷了你的首飾?”
崔瑾在門外聽到了一些屋內(nèi)的對話,知道他爹偷了他娘的首飾,肯定又是去了賭坊,心里有些發(fā)怵。
“瑾兒,你來得正好,你爹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可要為娘做主呀!”伯夫人見兒子來了,連忙去拉住他胳膊,繼續(xù)哭。
崔瑾被她拉得踉蹌了一下,下意識想躲,結(jié)果不小心對上了崔瑤光的目光。
“太姑奶奶,祖父,我爹我爹偷了首飾,肯定會去賭坊,要不派人去把他給抓回來?”
崔瑾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惹到崔瑤光。
然而,崔瑤光并沒有生氣,而是看著他。
“但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家賭坊嗎?”
崔瑾被她問得噎住。
盛京城里,大賭坊一共有五家,但小賭坊卻有上百家。一家家的去尋,屬實大海撈針。
崔明軒平日里常去的賭坊,也有七八家,若是去那幾家找
“你爹偷了妻子的嫁妝,定然是怕自己很快就被找到,所以常去的那幾家他不會再去。”
所以,越遠越好。
“我知道我爹在哪里了?!?/p>
崔瑾被點醒了一般,眼神篤定:“城西有一家新開的樂蜀賭坊,那地方偏僻不好找,上月我聽爹提了一嘴,說那的玩法十分新奇,他總想去試試。”
崔子翁臉色沉了沉:“混賬!自己學壞就算了,還把這事教給孩子?”
崔瑾深吸了一口氣,忙解釋:“祖父,我可從來沒去過?!?/p>
他是有些紈绔了,但可沒學他爹,吃喝嫖賭樣樣都沾。
呵!
崔瑤光冷笑了一聲。
倒是怪好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