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根本沒想到,現(xiàn)在的先生能對溫蕎如此的縱容。
電話被掛斷后,她一雙吊角眼狠狠的瞪著溫蕎。
“你給我等著,我要把這件事告訴老夫人。老夫人說一不二,就是先生也必須要聽老夫人的話。你真以為,你嫁給先生就坐穩(wěn)了沈太太的位置?你做夢。”
溫蕎眼神冷淡的看著李玲。
“狗仗人勢?!?/p>
“先生那么大的人,如今又是軍隊干部,你真以為他是個聽媽媽話的三歲小奶娃娃?真是可笑。”
李玲本以為溫蕎看著嬌嬌弱弱的好糊弄,沒想到,她打人的時候也是發(fā)了狠的。
聽著溫蕎說的話,李玲覺著也是。
先生還小的時候,倒是很聽老夫人的話。
自打可以分房出來住,他就很少回老宅了,別說聽老夫人的話,就是跟老夫人說話都不情愿了。
尤其是這幾年,更是跟老宅關(guān)系冷的很。
她要真是到老夫人跟前去告狀說先生不好,老夫人想管,先生未必會聽。
李玲捂著臉從沈家走了出去,路上遇到了幾個熟人,大家問李玲這是咋了?
李玲哪敢說自己是被打了嘴巴。
只好捂著臉往外跑去。
她本想去找老宅找老夫人,但覺著老夫人未必會真的管,就是管,也攆不走溫蕎,必須要想個法子,將溫蕎從沈家趕走。
李玲早就從沈海洋那處得到了溫蕎老家的地址。
她直接拍了電報,給了溫蕎老家送去。
溫蕎根本就沒想到,李玲會給她老家發(fā)去電報。
沈寄川本來是當(dāng)天晚上要回來的,因為一些演習(xí)安排的事情而耽擱了。
他給家里打了電話。
第一次打的時候,沒人接。
他猜測可能是溫蕎又不聽話,帶傷去夜校了。
等到晚上九點左右,沈寄川的電話打來。
卻像是李玲接的。
聽到李玲的聲音,沈寄川冷聲說道,“將電話給溫蕎。”
“不是讓你回老宅嗎?怎么還沒走?”
李玲支支吾吾的說道:“先生,我就是回老宅,也要收拾下東西?!?/p>
溫蕎剛好從夜?;貋?,剛到客廳的門口,聽到了李玲喊先生的話。
李玲和沈寄川的對話,她正好聽到了。
看到溫蕎從門外進(jìn)來后,李玲冷著臉把電話撂下,轉(zhuǎn)身就要走了。
溫蕎自顧走到電話跟前,拿起了電話來。
“先生,是我。”
“溫蕎,你放學(xué)回來了?”
本來語氣煩躁的沈寄川聽到溫蕎的聲音,頓時變得語氣平靜下來。
“我今晚上有點忙,你后腰的傷還疼不疼?”
他是在辦公室打的電話,秘書也被他支使出去。
整個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在跟溫蕎說話的時候,也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關(guān)心。
溫蕎卻是語氣如常的跟他說著:“還好,那藥挺好用的。”
沈寄川問,她今天有沒有出門?
溫蕎如實說道:“下午我去了供銷社,下班后去了夜校。還好,不是很累。您別擔(dān)心我。”
聽到她柔聲說著瑣碎的事情,沈寄川卻覺著有種淡淡的幸福縈繞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