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用那雙被淚水浸透而純凈的眼眸盯著他看,倒映著他此刻面目全非的模樣。
霍凜川的手指顫了一下,他不易察覺地摩挲指腹,停留的觸感,那像絲綢,又像豆腐的觸感黏許久不散。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彼孟窈芾潇o,冷靜冷靜可怕,“那你為什么還要救我?!?/p>
霍凜川的面色驟然變得可怕。
一張棉軟的臉被一只大手捏住,捏著嘴巴都嘟了起來。
霍凜川掐著她的臉頰,那粗力的指腹摩擦著細(xì)嫩的皮膚很疼,“既然你都什么都知道了,讓我死在牢里不是更和你的心意嗎?”
“你以為你用這種手段把我救出來,我應(yīng)該對你感恩戴德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么姜矜也太蠢太天真了吧。
要不是姜矜敢那么對他,他又怎么會動了殺心。
在大燕,他一直都如履薄冰,稍微有些差池,便萬劫不復(fù)。
原本他應(yīng)該計(jì)劃了所有,可現(xiàn)在全都被他給打破了。
到最后這個女人竟然用一種那么可憐的眼神盯著他看,仿佛從始至終做錯的是他一般。
姜矜的名聲太臭了,沒有人會愿意相信她真心實(shí)意的愛一個人。
姜矜掙扎,指甲劃過了他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了一條細(xì)細(xì)的抓痕。
霍凜川的手倏地一松,姜矜捂著臉幾乎立馬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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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梁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發(fā)小,并沒有多說。
手機(jī)信息提示的鈴聲響的不停,岳梁低頭認(rèn)真的回信息,他雖然在酒吧浪蕩,卻從來都沒有動過真格,不玩女人,就是單純的跳舞,喝酒,發(fā)泄,沒有人管他,他自愿墮落。
可是在回信息的時候,有種說不出來的認(rèn)真。
周圍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還能是誰?
許靜唄。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誰都知道,岳梁對徐靜有意思,但是徐靜的態(tài)度莫名,看起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這也很正常,畢竟在他們眼里,徐靜就是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很晚了,岳梁才回去。
車窗外的繁星點(diǎn)點(diǎn),岳梁垂下眼簾,淺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清冷的風(fēng)吹在了臉上,散去了那惹人厭的燥熱,清清爽爽。
偶爾還可以聞到花香。
他難得有這樣閑適的心情,嘴角都忍不住上揚(yáng)了幾分,是真實(shí)的,手機(jī)提示音響起,是許靜的短信——她以朋友的角度總是勸岳梁不要這樣糟蹋身體,不要這樣墮落下去,不要再混日子,字字關(guān)心,句句動人。
岳梁的思緒有點(diǎn)游離。
他突然想起那一抹紅,鼻尖上的花香好像都變得沒有那么好聞了。
腦海中卻驀然浮現(xiàn)女人含著眼淚,霧蒙蒙又迷茫,驚慌失措的樣子。
妖冶、脆弱,又可憐,眼尾紅紅的,像是故意在勾引,路過的人都覺得那花香是誘惑的罪證。
像一朵任人采擷的玫瑰花。適合被收藏,也給人能夠被掌控、被傷害的感覺。
岳梁彎了彎嘴角。
在別人面前,仿佛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可以刺傷所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