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陸星洲的助理就把離婚證就送到了我的手里。
我拿到離婚證,直接帶著爸爸去了機場,沒有告訴任何人。
登機前,陸星洲的電話打了過來,帶著慵懶的氣泡音,像是剛剛起床,旁邊霍清寧嬌俏的嚶嚀帶著嗔怪:
“星洲哥哥,人家還要?!?/p>
陸星洲輕聲安撫了幾句,才開口對我道:
“你拿到離婚證了吧,別墅你還可以住,有什么需要就著劉助理,什么時候想開了不鬧了,就回來找我。”
我抬眸看向面前的機場大屏幕,即將登機的燈光亮起。
唇角扯了扯:
“陸星洲,我會回來了,我會用自己的辦法替哥哥報仇。”
陸星洲顯然聽出了不對勁,一陣混亂后厲聲問:
“你在哪?!”
我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邁步走向了登機口。
嫁給陸星洲的三年,我了解最多的事情,就是他的對手都在哪。
想要扳倒一個黑白商官通吃的世家子弟,靠我自己的力量,遠遠不夠。
所以落地美國后的第一件事,我便利用哥哥的郵箱,向那位神秘的教授發(fā)出了郵件,詳細敘述了我所了解的事情始末。
沒想到,他很快就回了信。
美國唐人街的咖啡館里,我終于見到了哥哥的愛人傅裕銘。
他帶著金絲框的眼鏡溫文爾雅,可眼底卻流露著不可忽視的憤怒與肅殺。
“哥哥的尸體被陸星洲拍賣后送給了一個有特殊癖好的富商,這個文件袋里有我能找到的關(guān)于那個人的全部資料?!?/p>
我將文件袋推了過去,聲音平靜。
“哥哥哥哥說過,你是個很厲害的人,他出事那天,是你們相識兩千天我想要報仇,唯一想到的只有你了?!?/p>
傅裕銘抬眸看向我,那樣深邃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在我的身上,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那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很鈍的刀,反復(fù)切割。
終于,他收起了所有的資料。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我會給他一個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