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清冷漠點頭,“你還是跟著梁小姐后面學習一段時間,她會照顧你?!?/p>
冷漠的聲音里帶著絲絲關(guān)切的意味,盡管說出的話并不是許流年想要聽到的,她只是陰沉著臉點點頭。
一旁的梁裴情則是一臉欣喜的拉住她的手,“謝謝你,流年。”
自從許流年受傷后,陸簡清每天都會提前一個小時回家,而每次許流年都會做好飯菜等他,二人的生活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和諧。
只是這種和諧是短暫的,梁裴情分配給許流年的工作也越來越多,什么跑腿的活都交給她。
這天,她剛到梁氏公司就被叫去梁裴情的辦公室,上次就是在這里,她受到了梁大小姐的羞辱。
許流年站的筆直,“梁小姐有什么事?”
椅子上的女人等待許久,“流年,你坐,不要這么生分?!?/p>
她大大方方地坐下,“說吧,又想出了什么花樣?!?/p>
“流年,我一直都是拿你當好姐妹,這一切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她誠懇的眼神直視著許流年,“這次啊,就是想請你幫個忙,公司這邊有一個項目需要和別的公司去談,我想流年你經(jīng)常和那些名流打交道,派你過去我放心?!?/p>
話雖如此,她的“打交道”三個字咬得極為清晰,許流年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只是淡淡的表情,“好的,梁小姐?!?/p>
兩人都帶著自己的面具,微笑之下都有自己的思量。
“這是合作項目的文件?!?/p>
梁裴情遞來的文件里真的是一個合作項目,里面各種條款羅列的很清晰。
匆匆趕過去,還是不小心遲到了幾分鐘。
她氣喘吁吁,心里祈禱著合作人不要生氣。
“學長?”
“流年?”
看到西裝革履端坐的岑凜榮,許流年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很久很久以前,對面端坐的陽光大男孩遞給自己檸檬水的樣子歷歷在目,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蛻變成為商業(yè)精英。
岑凜榮的目光從見到她的那一刻就像黏在了她的身上,是一種關(guān)切的目光。
他壓抑著興奮,好看的嘴唇微啟,“流年,你還好嗎?”
許流年開心但是卻也保持著距離,“很好,上次還沒謝謝學長呢,學長在這里有什么事嗎?”
“我是來和梁氏商談項目的?!?/p>
許流年苦笑,“我就是那個被派過來和你商談的人?!?/p>
他有些奇怪,不禁開口問,“流年,你怎么會在梁氏?”
“說來話長,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p>
許流年沒有說出這些事實,何必說出這些事情給別人徒增煩惱呢?
岑凜榮看著她滿臉愁容也知道她受了欺負。
因為今天是面見合作對象的大場面,所以許流年還是穿上了長袖,但是這一杯溫水倒在傷口處還是使原本還沒有痊愈的地方又再一次撕裂開。
“怎么了?”
雖然許流年的表情只出現(xiàn)了一絲絲微小的變化但還是被岑凜榮發(fā)現(xiàn)了,伸出手拉過她看見了腫脹的傷口和微微滲出的鮮血。
許流年看著一旁連連道歉的服務員,“沒事。”
繼而轉(zhuǎn)頭看向岑凜榮有些擔心的面龐,“學長,沒事的。我已經(jīng)看過醫(yī)生了,都是小傷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