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內,許流年一直是梁大小姐的保姆。衣食住行,就連保潔工作也是她來做。
而每天只要有空,陸簡清就會過來看望梁裴情,可是在此期間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
而今天陸簡清一直沒來,臥病在床的梁大小姐不開心了,不開心怎么辦?拿許流年出氣啊。
“許流年,我要喝粥?!?/p>
只要是他不在,她的稱謂就自動變成許流年。
許流年點點頭,端來一碗粥的時候,梁裴情正在玩著手機。
她只看見那是和陸簡清聊天的對話框,感受到她的目光,梁裴情抬起頭。
“許流年,想看嗎?也沒什么,就是簡清說一會來看我?!?/p>
見她毫無反應,作為一個嘲笑者似乎失去了耐心,梁裴情冷哼一聲,“真的和許雅然一模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怪不得會死于非命?!?/p>
“你閉嘴,你不準說我姐姐!”
手里端著的粥有些灑出來了。像是被戳到了傷心處,許流年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許流年,你別生氣啊。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話雖這么說,但是女人的臉上卻是不見一絲絲的歉意。
突然她的胳膊被拉住,一個不穩(wěn)滾燙的粥灑在了梁裴情的手上。
她淚眼汪汪,眼角的余光瞥著門前,“啊,流年,我沒有說你姐姐,你怎么能......?!?/p>
陸簡清看到的就是面色兇狠的許流年把滾燙的粥倒到無辜可憐的梁裴情的手上。他一把推開她,“裴情,你沒事吧?”
水汪汪的眼眸惹人心疼,“沒事,好痛啊。這個不會留疤吧?!?/p>
被推倒在地的許流年艱難的扶穩(wěn)身子,拉了拉衣袖,里面是灼燒感。剛剛那碗粥更多的其實燙在了她的胳膊上。
安慰好情緒不穩(wěn)的女人后,他轉頭看向許流年,冷哼一聲,繼而拔高音量:“去叫醫(yī)生?!?/p>
眼里不加掩飾的厭惡和不耐和剛才悉心照顧的樣子對比,許流年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站起身來,自嘲地笑了笑,離開了病房。
看著進進出出的醫(yī)生,不過是個燙傷。
而里面女人身邊的男人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摯愛。
突然有種茫然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這里已經容不下她了,她有些想笑,原本還以為能夠找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現(xiàn)在看來倒是夜總會里面的人最真誠。你付錢,我滿足你,這最起碼是個你情我愿的工作。而現(xiàn)在她卻很不解,她只是愛上了一個男人為什么會這么痛苦?
耳朵好像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彷徨地走在醫(yī)院的走廊里。
算了,回去吧。不要去糾纏他了,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流年,你怎么在這里?”
她抬頭,面前的人影有些恍惚,但是好像是似曾相識的某個人。
她直直地倒下了。
岑凜榮大步上前,一把抱住虛弱昏倒的她,“流年!”
感受到溫暖的懷抱,好像是那個熟悉的感覺,“簡清......”
“流年,你說什么?醫(yī)生!”
耳邊像是那個熟悉的人急促的呼吸聲和關切聲,許流年的唇角微成一個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