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元氏一個沒生,怕帶出去丟人。
元氏強壓住脾氣說:“前兒大夫又給我診脈,說我氣血充足身體底子好,大概是夫君太不著家的緣故?!?/p>
侯老夫人趁機發(fā)難:“昭兒這孩子,沒娶親時好好的,婚后就變得不像樣了,天下男人哪有不愛回家的若是不愿意回,必然有緣故?!?/p>
元氏見婆母發(fā)脾氣,忙起來躬身站著聽訓。
侯老夫人又氣說:“還有,賬房管賬的來告狀,說昭兒這個月不停地預支銀子,湊起來有一千兩了,怎么你一點也不知道連自己男人的事都不知道,怎么管別人”
元氏徹底沒了話說,臉憋得通紅。
侯老夫人帶著氣喝了口茶,放下后又批評:“昭兒那兩個姨娘倒現(xiàn)在也無孕,也是的,整天吃不好喝不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能懷上才奇怪呢?!?/p>
這話是責怪元氏對陸昭兩個妾不好,也確實不好。
闔府里因為元氏都沒人敢搭理這兩個姨娘,快查無此人了。
侯老夫人批評夠了,喝一聲:“回去吧,自己生不了就把機會給那兩個姨娘,昭兒總不能絕后吧?”
元氏忍著要baozha的腦袋退出來,回房中先發(fā)脾氣后落淚。
最終決定先在子嗣上下功夫,叫人出去打聽好大夫,到民間搜懷孕的偏方。
另一邊,傅丹君正在喝湯藥。
喬一山上次給她開的調理方子,要她一直堅持著喝。
蘭芳端梅子湯來過口,恰好被進來的許鈺看見:“這梅子湯偏甜,不如將新鮮的山楂蒸了,制成蜜餞,過口才叫好呢?!?/p>
蘭芳恍然:“是呢,山楂的酸甜更壓得住苦味?!?/p>
傅丹君撲哧一笑:“你喝多少湯藥怪有經(jīng)驗的?!?/p>
許鈺哂笑:“像我們這種人,避子湯還能少喝嗎?對了,你又避子不生病的,老喝湯藥干什么?天天的滿院子都是藥味?!?/p>
蘭芳忙說:“我們這是調理身體,幫助懷孕的?!?/p>
說完馬上后悔地捂嘴,端起藥碗跑了。
傅丹君拿她沒辦法,一笑了之。
許鈺卻驚訝地問:“莫非你想懷龍種”
傅丹君連忙否認:“怎么可能別聽蘭芳胡說,就是尋常補身體的藥?!?/p>
許鈺更相信蘭芳,鄭重提醒:“你呀,千萬別指望那暴君,要是他有情有義,我會拼命的排斥他嗎?別看他外表人五人六,實際上sharen如麻,是這個世界上最陰損毒辣的人?!?/p>
傅丹君不是第一世和謝長笙打交道,自然知道他是個什么人,也沒打算和他生。
“嗯,我知道。”
傅丹君一邊笑著說一邊讓茶,許鈺端茶品一口放下:“殺死也罷了,不知道多少女人被他玩弄后棄之如敝履,說起來他也蠻可憐,生在無情的帝王家,造就了那副性情?!?/p>
傅丹君猛然想到許鈺的官妓身份,一般是大族女子被抄家后,才會成為官妓。
謝長笙或者謝長笙的上一輩可能抄過她的家,導致許鈺沒一句好話。
許鈺喝著茶,細致的講起謝長笙的惡劣行為:“聽說后宮里有個楊美人,一度很得寵,暴君天天將現(xiàn)成的衣服首飾送去,讓楊美人穿戴,結果楊美人因不喜歡一個玉佩,沒有戴上,導致暴君發(fā)怒,叫楊美人把那玉佩吃下去,可憐吶,吃下去拉不出來,活生生憋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