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駱岐正欲上前奪下她手中的剪刀,紅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突然就沖到了杜明月身邊,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想到紅豆的身手也不錯,萬一自己不能一舉將剪子搶下來,反而會弄巧成拙,更沒有希望和杜明月一起出門了。
這么一想,段駱岐便打消了沖動的念頭,決定就在一旁等著。
他就不相信,以前那么愛自己的杜明月真的忍心他一直在太陽底下曬著。
然而,事實再一次打了他的臉。
杜明月本打算修剪完這些花的枝杈就出門的,但現(xiàn)在看段駱岐一直在跟前礙眼,她心中便故意生出幾分刁難他的意思來。
“紅豆,把這些搬到墻根去,再把花肥拿來。”杜明月低垂著眉眼,有條不紊的抱著一盆花,自己先移到了墻角處。
“......”段駱岐一臉尷尬的看著杜明月離開,伸出手猶豫道,“明月,我?guī)湍???/p>
回復(fù)他得只有杜明月冷漠的背影,紅豆撇了撇嘴,抱著花盆一副要躲開他的模樣,從他身邊經(jīng)過。
段駱岐心口窩著一股無名火,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嘆著氣,看杜明月撒完花肥,不僅不停手,甚至還在院子里辟出一塊地來,移栽起花木來。
等到杜明月終于直起腰,輕松的拍拍手結(jié)束這一切時,段駱岐的耐心已經(jīng)全被耗盡了。
他早就沒有了剛才想要出門踏青的心情,只有滿腹牢騷和憤怒。
“杜明月!你是不是故意晾著我,現(xiàn)在在你眼中撒花肥種花比我都重要是嗎?”段駱岐氣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臉黑如鍋底,“我好心來陪你踏青,你就這么對我?”
杜明月眉眼淡淡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無能狂怒的小丑。
“侯爺,我可沒有答應(yīng)和你一起去踏青,是你自己賴在這里不走?!倍琶髟聦⒉潦值呐磷舆f給了紅豆,示意她差不多可以出門了。
紅豆立馬點頭,對段駱岐道,“侯爺請回吧,主子準備出門了?!?/p>
“閉嘴!這里有你插嘴的份?”段駱岐狠狠瞪了紅豆一眼,對杜明月道,“杜明月,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當(dāng)真要這樣一直作踐我的真心?”
“侯爺!”杜明月只覺得他聒噪,忍無可忍直接開口打斷道,“不要將自己說的委屈,你對我何曾有過半點真心?”
杜明月眼中滿是冷笑和嘲諷,用故意提醒他的語氣道,“你好像不記得了,我們成親五年,你在外養(yǎng)外室養(yǎng)了甚至不止五年。如今又有兩房妾侍在側(cè),對我哪里還有半點情誼!”
“侯爺似乎忘記了,前段時間才和柳姨娘如膠似漆,和春姨娘打得火熱,怎么現(xiàn)在這會突然不記得了?”
杜明月冷笑出聲,她的態(tài)度如同一把尖刀,準確的插在段駱岐胸口上,將他說的一愣一愣,心口被堵得難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今日侯爺來找我,不過是同她們相處的不順心了,才突然找上我?!?/p>
杜明月眉梢一挑,像是想起了什么,滿眼都是幸災(zāi)樂禍,揶揄道,“對了,侯爺之所以愿意出門踏青,其實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吧?圣上停職查辦的裁決什么時候下來的?侯爺這樣無所事事有幾日了吧?”
杜明月一副認真好奇的模樣,言語間卻犀利的直戳段駱岐最致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