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里的這枚晚清龍洋,換一眼你的寶貝,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著,他居然拿出一枚銀幣,拇指輕彈,在空中發(fā)出清越的響聲。
所謂的晚清龍洋,就是清末時期,發(fā)行的官方貨幣。
比起大多數(shù)人都了解的袁大頭,晚清龍洋存世更少,收藏的價值也就更高。
哪怕是流通最多的普及版,也要六七千一枚。
而王慕玄丟給我的,是一枚品相卓越的北洋造龍洋,目前的市價大概在八千塊左右。
在瑞麗,喜歡玩古錢幣的人著實不多。
之前我倒是小看這個王慕玄了。
摩挲了一下質(zhì)感沁涼的晚清龍洋,我也不再藏私,很爽快就把之前的猴票和兔毫盞拿了出來。
王慕玄對兔毫盞沒什么興趣,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把精力放在了猴票上面。
前前后后,端詳了得有小十分鐘。
看來,他被北方城市流行的古玩更加沉迷。
“看出什么來了?”
祝玉衡都不免發(fā)出疑問。
雖然她不待見這個公子哥兒,但很明顯,她對王慕玄的眼力還是很認可的。
“不得不說,這猴票做的挺真?!?/p>
“我知道這是假的?!?/p>
祝玉衡愣了下,“可值錢的,不是這個信封嗎?”
“這破信封值個屁的錢啊,靠上面的字嗎,也不是什么大家的墨寶??!”
王慕玄把信封翻了幾下,很快就興致缺缺。
“據(jù)說這個李文山,是燕京那邊的一位名人,當(dāng)?shù)囟冀o他開祠立館了,所以,這幾枚字也算是個難得的墨寶?!?/p>
祝玉衡把我之前的詞兒,又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然而,王慕玄直接被她給逗笑了。
“玉衡,你也太天真了,這種低級的手段你也信嗎?”
王慕玄解釋道,“我跟著二叔在北方鏟地皮的時候,同樣的故事都聽了不下八百回了,這就是為了給信封做高身價的幌子而已。”
“你是故意吊我上鉤的?”
祝玉衡反應(yīng)很快,一記冷眼朝我打了過來,“可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會攔你的道,不對,如果你能想到這點,應(yīng)該在猴票上做文章,而不是這紙信封!”
我看著她笑了。
本來,我都快把她跟妹妹祝玲瓏的智商排一起了,聽到這又不禁改觀。
她還沒有傻到家。
“信封確實不值錢,李文山是哪一號人物,我也全然不知。”
我解釋道,“不過,這猴票卻是真的,當(dāng)時我拿著那一套說辭糊弄攤主,只是想少花點錢而已?!?/p>
“什么!”
祝玉衡再次吃驚,“可這猴票明明”
“狗屁!”
王慕玄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在北方呆了小十年,什么郵票銀元,外匯油卡,多小眾的玩意兒我都知道,我把我王慕玄的招牌放在這兒,你這張猴票絕對是假的!”
“如果它是真的,怎么說?”
我臉色也難看下來。
他自吹自擂沒什么,那一聲狗屁,我聽著刺耳!
必須治治他這個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