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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座皆驚。
皇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皇上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我笑了。
“真人好大的口氣?！?/p>
“既然說我是妖孽，那我便來考考你的仙術?！?/p>
“第一問，你可知我入宮前，閨名為何？”
這根本不是秘密，稍一打聽便知。
道士冷哼一聲。
“林念薇。”
“答對了。”
我點了點頭。
“第二問，你可知昨日午膳，皇上與我在流云軒，用了幾道菜？”
這問題看似刁鉆，但以皇后的能力，收買我殿里的宮人，提前知道答案并不難。
道士果然胸有成竹。
“七菜一湯?！?/p>
“又答對了?！?/p>
皇后的笑意更深了。
周圍的議論聲也大了起來，看我的眼神開始充滿懷疑。
我從容地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第三問，真人既能通鬼神，可知你自己身上有何不妥？”
道士愣住了。
“貧道仙體康泰，何來不妥？”
“是嗎？”
我走到他面前，聲音壓得很低，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
“你對杏花過敏，每逢春日便會起滿身紅疹，此事無人知曉，對嗎？”
道士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繼續(xù)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左邊臂膀上，還紋著一個‘蓮’字，是你青梅竹馬的名字，可惜她后來嫁了人，對嗎？”
道士的身體開始發(fā)抖，冷汗從額角滴落。
這些都是我媽根據(jù)書里提到的一段關于皇后收買江湖術士的劇情，分析出來的。
我直起身子，提高了音量。
“真人既為方外之人，為何要在身上紋著女子的名字？”
“莫非，真人并未斬斷塵緣？”
此話一出，猶如平地驚雷。
皇上立刻下令。
“來人，給朕查！”
兩個太監(jiān)上前，一把扯開道士的道袍。
左臂上，一個陳舊的“蓮”字刺青，赫然在目。
真相大白。
那假道士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在瘋狂大叫。
“是皇后！是皇后娘娘指使我的！”
皇后的臉，比死人還難看。
她癱坐在鳳位上，渾身抖如篩糠。
皇上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她面前，眼神冰冷。
“皇后，你還有什么話說？”
“皇上…臣妾…臣妾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
“臣妾看林嬪行事詭異，才…才一時糊涂！”
“糊涂？”
皇上冷笑一聲。
“朕看你比誰都清醒！”
“你不是為了江山，你是為了你這張后位！”
他猛地一揮手，將桌上的酒杯掃落在地。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柳嬪蠢，被你當槍使，如今林嬪起來了，你又故技重施?！?/p>
“你容不下任何一個得寵的妃子！”
皇后徹底崩潰了，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晚了?！?/p>
皇上閉上眼，似乎極為疲憊。
“傳朕旨意，皇后言行不端，善妒成性，失德失儀，不堪為一國之母。”
“即日起，廢去后位，貶為庶人，終
身幽禁于鳳儀宮，非死不得出！”
皇帝保留了她最后的體面，卻剝奪了她所有的一切。
前皇后，現(xiàn)在的庶人李氏，被人扶了下去。
她走的時候，怨毒地看了我一眼。
家宴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