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床笫之間,白霜的后背,又開始隱隱作痛。
曲裕見她這般溫順,怒氣稍減,但仍厲聲質(zhì)問,“你想害我?”
白霜眼中滿是震驚與委屈,“是夫人說的么?”
她苦笑一聲,“夫人到底是恨我入骨啊。”
緊接著淚水簌簌落下,“妾身一個外室,生死榮辱全系于老爺一身,怎敢有半分異心?”
曲裕低頭看著這個依附于他的女人,心中的懷疑漸漸消散。
是啊,白霜無依無靠,離了他便什么都不是,怎敢害他?
他還是疑心,“你去見曲凌,便是與她合謀害我,是不是?”
“不是,”白霜抽泣,“老爺想想,郡主她什么身份,怎么會和妾身合謀?再者,這樣害人的話,郡主她就算有心,也不會說出來呀?!?/p>
曲裕的疑心終于消了。
“起來吧,”他伸手扶起白霜,撫過她紅腫的臉頰,“打疼你了?”
白霜順勢偎進(jìn)他懷中,柔聲道,“只要老爺信我,再疼也值得。”
這一夜,曲裕宿在白霜處,極盡溫存。
此后數(shù)日,他越發(fā)不給何氏臉面。
甚至擺了宴席,說是給曲連婷謝師。
讓何氏這個嫡母前來給白霜斟酒道謝,當(dāng)眾羞辱。
何氏異常順從,沒有任何怨言。
大約半個月后,暖山居得到了一個消息。
“郡主,二夫人給二老爺買了個姑娘,聽說才十六歲,生得極標(biāo)致?!庇^棋稟報。
曲凌來了興趣,“還在孝期,他就敢納妾?”
“哪兒敢啊,”觀棋眉飛色舞,“對外只說是買來伺候二夫人的,可那丫鬟進(jìn)府后,二老爺就夜夜宿在二夫人的院子里了?!?/p>
曲凌正在畫眉的手微微一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曲裕沒有懷疑?”
“不僅沒懷疑,還沾沾自喜。”觀棋鄙夷。
“他以為是二夫人和白霜爭寵,二夫人討好他的手段?!?/p>
曲凌,“去查查丫鬟的來歷。”
三日后,觀棋帶來新的消息,“她叫韻兒,因家道中落被賣入京,輾轉(zhuǎn)幾手后為何氏所購,身家清白,并無異樣。”
曲凌目光一凝,“何氏這是要以毒攻毒?!?/p>
“郡主的話,奴婢怎么聽不明白。”
曲凌,“等著吧,侯府很快又要辦喪事了?!?/p>
那韻兒入府后,曲裕便鮮少去白霜處,日日膩在何氏的房中。
白霜幾次求見,都被拒之門外。
何氏則深居簡出,幾乎不出院門。
曲凌等著曲裕的好消息,沒想到,先等到了曲恒的好消息。
“郡主,大公子快不行了,侯爺已經(jīng)去了,咱們是不是也去看看?!甭犌龠M(jìn)來。
彼時已是夜深,曲凌睜開眼睛,不急不緩的嘆了口氣。
暖山居燈火都亮起來。
“郡主干脆等咽氣了再去,”李嬤嬤心疼睡眼惺忪的曲凌,“你又不是太醫(yī),去了也沒用。”
侯府整日和鬼打仗似的。
“無妨,”曲凌在聽琴的伺候下起身,“我得去看看?!?/p>
看看那些百般作賤她的人,是如何被她索了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