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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1頁)

“朕把夫人接進(jìn)宮如何?夫人會高興嗎?”景宣帝倏然道。

他覺得不會。

但這話江福盛哪敢直白地說出來,于是他面帶遲疑:

“奴才不是陸夫人,因此不敢妄言,但伴君一事乃幸事,沒有女子會不愿,想來陸夫人也會高興?!?/p>

“只是陛下若真心想待陸夫人好,不妨親自問問陸夫人的意愿?”

景宣帝扯了扯唇輕笑,眸底是化不開的濃濃幽深:“她自是不會答應(yīng)?!?/p>

那女人心里只有她的亡夫。

江福盛嘴角抽搐,心一上一下的。

既然您都知道,何必還要多此一問?

景宣帝斂眸,似自言自語般道:“朕既想要夫人伴在左右,又不愿傷了夫人的心,這該如何是好?”

他若是強(qiáng)行把夫人囚在宮中,似乎便與強(qiáng)盜無異,這不是他想要的。

可久久不見夫人,他又想念得緊。

這時江福盛出聲:“奴才前兩日聽聞司香局有一香師因家中老母重病,不得已告假還鄉(xiāng),這空下來的位置暫時無人頂替”

未盡之意不言而喻。

景宣帝掃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p>

江福盛笑得諂媚:“這都是奴才的本分,能為爺分憂是奴才的榮幸?!?/p>

提起司香,景宣帝捏著粉色布料輕嗅。

是錯覺嗎?為何他竟感到一絲熟悉?

可怎么可能?

一旁的江福盛見此一幕,嚇得趕忙低下頭不敢亂看。

他沒猜錯的話,陛下手中的是一件婦人的小衣?

至于是誰的,根本用不著猜。

出乎意料的,昨晚云挽難得睡了個好覺,既未夢魘也未被吵醒,睡得極沉,導(dǎo)致翌日臨近晌午她才醒來。

一夜過去,身上的印子只淡去半分,乍一看依舊明顯的很,尤其是在云挽這身細(xì)若凝脂,珠玉生輝般瓷白的肌膚上。

月牙:“奴婢去拿脂粉給您遮一遮?!?/p>

然脂粉效果有限,撲了一層也沒法全蓋住脖頸上的痕跡,云挽只得換了身立領(lǐng)衣裳。

梳洗完出門,在門口又恰好遇上同時出門的鐘姨娘,對方還記掛昨晚的事,看了眼云挽便扭頭走了。

云挽不做理會。

抬頭見月娥抱著一個大筐走得慢吞吞,“夫人,有人送了新鮮的桃子和石榴過來!”

云挽掃了眼筐中賣相極好的果子問:“誰送來的?”

月娥猶豫了下,小聲道:“是山頂莊子的人,說是給夫人您嘗嘗鮮,他一見奴婢就把這筐放下,然后跑了?!?/p>

仿佛生怕她們不收一樣。

月娥詢問:“夫人,咱們還要留下嗎?”

“留?!?/p>

為何不留?

云挽吩咐:“挑揀出來,給老太太和二嫂房里送些去。”

處理好果子,一夜未見的陸長寧才姍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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