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之余她做了個幼稚的決定,躬身便朝前方跑去,想踏上玉階。
然而這點速度在景宣帝看來簡直雕蟲小技,長臂一伸,云挽便帶入了他懷中,暴雨般的吻落了下來。
“朕不愿令夫人為難,可總要收些好處不是?”他含住她的唇,嗓音沙啞含糊。
話落,他扣住云挽的腰肢,薄唇順勢而下,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朵朵花痕。
云挽從未被人如此粗魯?shù)貙Υ?,她的丈夫陸豐瀾在世時,因身子孱弱的緣故,對她一向是輕柔緩慢的。
更不會像鬣狗一樣到處舔舐瘋咬。
云挽通身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仿佛渴求什么。
偏偏他兌現(xiàn)諾言般只淺嘗輒止,弄得她不上不下。
云挽更難受了。
這時景宣帝抬頭,悶笑道:“夫人,舒服嗎?”
“不”
“臣婦——”
“朕不喜歡這兩字,夫人換一個?!?/p>
“”
一陣晚風拂過,身后的石榴樹簌簌作響,朵朵石榴花墜落,隨風飄入湯泉,猶若綴了滿池子紅寶石。
恰逢一瓣落在景宣帝頭頂,卻在他低下頭顱的一瞬,火紅燦爛的石榴花瓣順勢滑落,最后沾在云挽的胸前肌膚上。
雪白與艷紅交織,美得似妖精,無形中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獸欲。
一出湯泉,云挽撿起衣裳胡亂地往身上套,在聽到身后人的輕笑聲動作越發(fā)迅速。
甚至連羅襪都忘了穿,便逃也似地離開月洞門。
“夫人!”
月牙與月娥見到她,喜極而泣。
月娥:“您在里面沒事吧?她們有沒有把您怎么樣?”
“都怪奴婢,就不該離開您,那藍衣丫鬟著實可恨,奴婢與月牙想來尋您,她卻推三阻四,等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對,她竟然找人關(guān)著我倆!”
她咬牙切齒道。
月牙扶著云挽擔憂道:“夫人,那藍衣說您與貴客在一起,不會傷害您,那貴客是何人?”
云挽此刻渾身酥軟,只虛虛道:“我沒事,回去再說。”
主仆幾人打算趁著月色離開此地,在莊子門口被攔下,對方仍是藍衣。
“夫人,奴婢命人準備了您的廂房,不如您留下——”
云挽冷臉打斷她的話:“不必,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于是藍衣招來一輛馬車,恭敬道:“那您請上馬車,七爺安排人送您下山?!?/p>
云挽沒再說什么,徑直上了車。
這廂藍衣對月娥二人道:“二位姑娘,方才事出緊急,迫不得已冒犯二位了,還請原諒。”
“哼!”
回到普陀寺廂房已是戌時末,三人在門口碰到了鐘姨娘。
對方掃了眼幾人,詫異地看向云挽:“這么晚了你去哪兒了?”
云挽:“山頂有個溫泉莊子,去那玩了玩?!?/p>
鐘姨娘感到奇怪:“長寧上午也去了,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
云挽冷聲:“她與嘉義君主她們在一塊,我待著不合適就回來了。”
說完她掃了眼鐘姨娘,語氣不耐煩:“還有問題嗎?”
鐘姨娘冷哼,甩了甩帕子扭著腰走了。
不就是溫泉嗎?誰沒泡過?
云挽在原地駐足片刻,輕輕呼了一口氣。